“皇兄恕罪,臣妹知错了。”
长公主胆战心惊也不敢再狡辩了,不然等元昊真的宣了废太子来,她只会死的更惨。
元昊哼了一声,面色阴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是不是朕平日对你太过纵容,让你无法无天也敢对朕的儿子下手?”
长公主泪流满面的哭诉着:“皇兄,臣妹只是一时糊涂,怕景宣会记仇这才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臣妹知错了,求皇兄宽恕,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砰砰的磕了几个头,很快额头就出了血。
元昊见状也有些不忍,毕竟长公主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这么多年他对这个妹妹一直纵容,才让她生了野心。
其实从废后韩氏道出景宣身世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许是长公主从中作梗,她的苦衷他也能够理解,但这也不代表她可以肆意妄为。
元昊眯了眯眼睛,冷冷的声音道:“罢了,念在你是初犯,朕饶你这回,不过你也得将功抵过才行。”
长公主闻言猛的抬起头,有些激动的问道:“皇兄需要臣妹做什么?”
元昊道:“朕想让景宣认祖归宗,不过在此之前言钦必须得死。”
说着他从桌上的锦盒里取出一只瓷瓶,放在了桌上:“你将此物交给言夫人,她知道该怎么做?”
长公主是个聪明人,她明白了元昊的意思起身走到桌前将那瓷瓶收好郑重道:“皇兄放心,臣妹知道了。”
元昊扫了她一眼:“事情办好了,你出卖景宣的事情朕既往不咎,倘若办不好这个长公主你也不必做了。”
长公主浑身一颤,她垂着眸子应了一声:“是。”
元昊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长公主如临大赦一般,转身退了出去,待出了房门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腿脚都已经软了,险些站不稳。
幸亏周全扶了她一把问道:“长公主,你没事吧?”
长公主摇了摇头,她白着一张脸,由周全扶着缓了一会才镇定下来,她知道如果陛下交代的事情办不好,她这个长公主真的就做到头了。
她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那个药瓶,然后迈步下了台阶,出宫去了。
……
是夜,望月楼。
萧承逸由人引着来到顶层的那间房,房门打开就见沈知许和叶修尘坐在窗前正在下棋。
见他进来,沈知许抬头微微一笑唤了一声:“萧公子,好久不见。”
萧承逸点了点头:“还没恭喜沈公子,大仇得报。”
沈知许愣了一下,韩相已死,而韩千城和韩芊羽兄妹也成了庶人,如今的韩家可谓是树倒猢狲散,再也不复昔日的荣光。
按理来说,大仇得报他应该很高兴,可是他却并不这么觉得。
萧承逸瞧出他脸上的迟疑,好奇的问道:“怎的,沈公子这是后悔了?听说韩家没落了之后,你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多加照拂可是真的?”
沈知许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了萧公子。”
他淡淡的声音道:“其实,当初我曾去牢中见过韩相爷,他…早就猜出了我的身份,也知道我接近韩家的目的。”
“哦?”
萧承逸有些意外:“没想到韩相倒是深藏不露,他跟你说什么了?”
沈知许自嘲一笑:“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自责的话,说当初不该为了韩相的府的脸面,将我拒之门外,更不该纵容韩夫人对我处以极刑。”
萧承逸道:“然后呢?”
沈知许接着道:“他希望我能放下仇恨,好好的生活,我本以为韩家这一次必将万劫不复,没想到韩相也是有本事,竟保全了韩氏一脉。”
萧承逸不置可否,韩家之所以能保全定是手中握着元昊的秘密,其实这样也好,留着韩家,他才能为自己的父母平.反。
他沉声道:“人生苦短,实在没必要活在仇恨之中,既然韩家已经没落,过往仇怨便也如烟消云散,沈公子只需凭着自己的心行事便可,无需太多顾虑。”
沈知许闻言点了点头,问道:“不知萧公子来此所谓何事?”
萧承逸道:“来跟你们谈桩生意,想让你们帮我送五十万两银子去南境交给沐将军。”
一直没有开口的叶修尘听着这话,有些狐疑的问道:“你不是已经找了镖局运送吗?再者我们绝杀门做的是杀人的勾当,又不是镖师。”
萧承逸道:“这五十万两太显眼,而这一路上多山匪,我怕镖局难以应付所以打算来个狡兔三窟。”
说着他扫了叶修尘一眼道:“你们绝杀门不是有钱就能办事吗?”
叶修尘哼了一声:“十万两,少一分都不行。”
话音方落就见萧承逸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搁在了桌上:“这是十万两的定金,事成后我再送你们十万两,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叶修尘皱了皱眉问道:“什么?”
萧承逸道:“等到了南境见了沐将军你们自然知晓是什么事情。”说着,他好奇的问道:“我之前让你问的事情,你可是问了?”
叶修尘眸色一沉,心境有些复杂,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