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蕴楚双眸一转,还不待她回答就见言景宣转身在柜子里翻了翻,然后翻出了一套他年少时没穿的新衣服给了她,兴奋道:“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报仇。”
留下这话他就走了出去。
萧蕴楚抱着衣服懵了一会,才起身去了屏风后去换衣服,她之前在南岳的时候也曾穿过男装所以装扮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而且言景宣给她找的衣服很合身,很快她就收拾妥当了。
言景宣站在外面等着,直到听到了推门声他才转身看去,就见萧蕴楚将头发梳成了男人的发髻,穿着他的衣服乍一看还真像是个风流俊俏的小公子。
他打量着她好奇的问:“你是不是经常这么扮?”
连男人发髻都梳的这么好,可见不是头一次。
萧蕴楚点头道:“有时候我和哥哥出门去体察民情,穿女装不方便,就扮作男人了。”
言景宣想到了嘉禾,同样是公主但楚楚和嘉禾比起来简直就不像个公主,他又问道:“你们南岳的公主都像你这样吗?”
“才不是,我的几个妹妹都是被父皇娇养长大的,只有我和哥哥,我们从小就吃了很多苦才练就了一身的本事。”
萧蕴楚小的时候不懂自己为什么不能和其它的妹妹一样做一个娇娇公主,而是每天要习武练剑。
为此她一度觉得父皇不喜欢她,可是慢慢的等她长大,她才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如今的南岳看似风平浪静,但实则风云涌动,当年她父皇虽然从内乱中脱颖而出夺得了这皇位,但隐患并未根除。
处在权利之巅,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谈何守护南岳的江山?
言景宣倒也理解南岳皇这么做的目的,便道:“你父皇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不过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武功高就天不怕地不怕,武功好,这脑子也得好才能保命。”
萧蕴楚瞪了他一眼,有些凶狠的问道:“你这是在说我脑子不好?”
言景宣打了个激灵,讪讪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你做事不够稳重太容易冲动,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说说,你都误会我几次了?”
萧蕴楚伸出两根手指头来:“只有两次而已,再者第一次的时候我也没有不信你,我不是搜了那女贼的身吗?而且我和你又不熟,怎么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言景宣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对一个不了解的陌生人来说萧蕴楚并没有错,是他对她的要求太高了。
他笑了笑,看着萧蕴楚道:“那你就好好瞧瞧,看看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萧蕴楚看着他的笑容一时间有些晃神,就听言景宣又问起了沈池的事情,她忙收回视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告诉了他。
言景宣听后由衷的佩服道:“萧兄真是厉害,我自愧不如。”
当着元昊的面萧承逸都能保沈池一命,还救了上吊自尽的沐雪初让她假死,成全这一对有情人。
不仅如此萧承逸还设计让一国之君中邪,然后送玄渡入朝成为国师,这一桩桩一件件可不是他这个纨绔世子能做到的。
萧蕴楚道:“你干嘛要和别人比?人活着若是比来比去还有什么意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生我材必有用不是吗。”
言景宣眉梢一挑,似是没想到她懂的道理还挺多,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我受教了。”
萧蕴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他:“我们要去哪啊?”
言景宣道:“去买个麻袋,然后给你报仇。”
……
李谦从酒馆出来的时候,人已经醉醺醺了,他今天高兴因为他送了一份大礼给永宁候世子,关键是这礼没有被退回来。
没有退那就表示礼已经收了,如果世子合心意想必会提携他一下。
李谦已经在做着升官发财的梦了,所以他今天多喝了一些。
他摇摇晃晃着朝着家走去,只是没走多久,眼前突然一黑,自己竟被人给套进了麻袋里。
他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挣扎着大喊了起来:“是谁?”
话音方落一计闷棒砸了下来,他痛呼一声:“大胆贼人,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放了我,我饶你不死。”
奈何这行凶之人却不管他的叫喊,抄起棍子就招呼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直揍的李谦没了呼救的力气最后晕了过去。
萧蕴楚见人不动了,她收了手小声的问着言景宣:“他不会死了吧?”
毕竟她是习过武的,力气比普通的姑娘要大得多。
言景宣朝着李谦身上揣了一脚听他嘴里发出一声闷哼,确定道:“还活着呢,你解气了没有?”
萧蕴楚方才那几下打的真是痛快极了,气也散了不少,只是想到此人的所作所为她就觉得不能这么放过他。
于是道:“你先把他解开。”
言景宣点了点头,正要去解绳子,萧蕴楚却突然拉住了他,递给了他一块黑色的布示意他把自己的脸给蒙起来。
他失笑,接了黑布遮了自己的脸,将李谦给解开。
只见李谦的脸已经肿了起来,身上更是惨不忍睹。
萧蕴楚把自己的脸也给蒙了起来,她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