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安被萧承逸的话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睛小脸拧巴在了一起:“不…不可能吧?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萧承逸只是凡事多留个心,那个姓杨的县令他已经派人去查了,总之小心堤防点没有错。
他怕晏晏担心,便道:“希望是我想多了,不过就算真的惹了麻烦你也不必害怕,不是有我的吗。”
沐云安心中感动,她伸手抱着萧承逸的腰道:“回京之后我要好好习武、读书、学医、制毒,我要变的刀枪不入,聪慧绝顶。”
“哦?”
萧承逸尾音一挑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沐云安看着他,一字一句真挚动人:“因为我想让自己变的强大,我不要做你的软肋,不想你总是费心来保护我,我想和你站在一起,也想保护你。”
萧承逸听着她这番话心狠狠一动,感动之余还有些心疼,他的晏晏是这么的懂事,让他怎么宠着、爱着都不够。
他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晏晏。”
萧承逸低喃着她的名字,然后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他将全部的情意都藏在了这深深的一吻里。
这是他的晏晏,只属于他的晏晏。
……
次日。
一行人待在医馆里没有出门,元嘉禾左顾右盼的终于在下午的时候等到了沐云安送来的东西。
看着那装在锦盒里的男式假髻,元嘉禾激动不已,她拿出来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赞叹道:“这假髻做的好精致,样式也好看玄渡戴上一定好看。”
沐云安:“……”
这女人真是三句话不离玄渡,她哼了一声道:“玄渡,玄渡你现在心里就只有他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人相处一室,他没有欺负过你吧?”
元嘉禾匆忙捂住了她的嘴道:“你胡说什么?玄渡才不是那样的人,他晚上都是睡在外间的。”
她的这间房间要大一些,有外间和内室。
当初玄渡来医馆本想要两间房间的,只是元嘉禾害怕自己一个人睡,玄渡这才选了这间厢房。
而且他们虽然共处一室,但玄渡从来都没做过逾矩的事情。
沐云安挥开元嘉禾的手道:“我就是好奇问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过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的确不太好。”
元嘉禾撇了撇嘴:“你和你的逸哥哥不也是共处一室吗?怎么还好意思说我?”
沐云安眸光一动道:“这怎么能一样,我和逸哥哥那是两情相悦,我以后要嫁给他的,你呢,你和玄渡又是什么关系?”
元嘉禾唇角一动,被她的话给噎住了,她和玄渡究竟是什么关系呢?这个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沐云安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嘉禾,你喜不喜欢他?”
元嘉禾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什么才叫喜欢?”
沐云安道:“就是你想不想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
元嘉禾眼神微闪,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想。”她想一辈子都和玄渡在一起,就像他们现在这样,一日三餐,温馨自在。
沐云安见她回答的丝毫都不犹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叹了一声道:“可是你不可能嫁给他的,别忘了你是公主,而他……”
“我知道。”
元嘉禾笑了笑,看着沐云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怕我泥足深陷吗?我之前还想让你的逸哥哥做驸马呢,现在不也放弃了。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长的好看的,没准遇到比玄渡长的还要好看的男人我就见异思迁了呢?你说是不是?”
沐云安见她神情轻松自在,好似对玄渡也没有那么深的执念,她暗暗松了一口气道:“你心中有数就行,好了,我先回去了。”
她拍了拍元嘉禾的肩,转身出了房门。
而待她一走,元嘉禾就跟泄了力气似得无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其实方才那番话她都是说给沐云安听的。
她很清楚玄渡和萧承逸不一样的,当初在将军府她看见萧承逸被他的容貌所惊艳,起了让他做驸马的心思。
只是这心思很快就被沐云安给浇灭了,而她只是看上了萧承逸的那张脸,对他也并不了解,所以就算他做不了她的驸马她也没什么遗憾。
但她知道,玄渡不一样的。
只要一想到,她和他即将分别她的心就好难受,她舍不得他,不想离开他,但她清醒的知道她留不住他。
……
凉亭里。
萧承逸正在和玄渡下棋,虽然玄渡说不想见萧承逸,但奈何萧承逸脸皮厚,在晏晏抛下他去找元嘉禾的时候,他就会把玄渡拉过来同他对弈。
玄渡的棋艺很是高超,两人一盘棋有时候能下许久,这不这盘棋下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分出胜负。
萧承逸还在认真的琢磨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而玄渡却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能不能专心一些?”
萧承逸见玄渡在失神不免有些不悦。
玄渡回过神来,望着萧承逸已经落下的棋子道:“上辈子我和你下了无数次的棋,你的棋风我了如指掌让我如何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