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安愣住,她怔怔的看着萧承逸道:“所以,你对我这么好,其实都是为了报恩?”
如果真是如此岂不是她自作多情了?
萧承逸默了默,半响后他缓缓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低低的声音道:“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因为恩情,但现在……”
不待萧承逸把话说完,沐云安突然伸手推开了他,打断他的话:“逸哥哥,什么都不必说了,你说我和我母亲对你有恩,但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就算是报恩,你也已经报完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再做什么?我只希望你以后好好的,不要再为我做什么傻事。”
萧承逸抬起头看着她,良久才吐出一个字来:“好。”
沐云安将头别了过去,她跪在蒲团上淡淡的声音道:“逸哥哥,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萧承逸闭了闭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了这里。
沐云安在他走后终是忍不住捂着嘴无声的痛哭起来,她双肩剧烈的颤抖着,一颗心好似要爆炸一样的。
不是她不想听,而是不能听,一旦萧承逸将他的心意说出口,她要如何回应?
所以只要他没有说出口,他们便还是兄妹,还可以像往常一样见面寒暄,而这份情意只要不戳破,就不会失去。
萧承逸并没有走远,他看着沐云安跪在蒲团上不停颤抖的身影心中已然痛极,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时机未到,但不会太久,他一定不会再让他的晏晏受这样的煎熬!
萧承逸握紧双手,转身消失在了夜幕里。
……
太子府。
元淸睿回来后,便遣人去打听那南岳公主的事情,很快就传来了消息:“回太子殿下,萧公子带回将军府的那位姑娘今个一早便已经走了。”
“走了?”
元淸睿皱了皱眉,沈婉月不是说那姑娘是南岳的公主接近萧承逸是为了留在将军府打听情报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侍卫又道:“是,属下打听到那位姑娘是进城寻亲的,只是与她的哥哥失散,又险些被萧公子的马撞到。
萧公子昨日带那姑娘去府衙报了官,官府张贴了告示帮那姑娘寻找她的哥哥,而她的哥哥已经找到,今早已经把那姑娘接走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告示递给了元淸睿道:“这是昨日张贴的告示。”
元淸睿看过后,面色一沉,他将那告示仍在地上怒道:“好一个沈婉月,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竟敢诓骗本宫简直该死!”
如果那姑娘真是南岳的公主,她又岂敢如此招摇的跑去官府张贴告示寻找自己的哥哥?
而且沈婉月一个通州来的知府千金,如何会有南岳公主的画像?
最重要的是,如今南岳和北辰正在兴兵,这个时候南岳皇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儿来北辰京城打听什么情报?
他也是被美色所迷,竟信了沈婉月的鬼话,若非仔细打听了一番,他只怕就会一时头脑发热带兵去围将军府了!
元淸睿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对沈婉月的好感也是急剧下降,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在元淸睿耳边低语了几声。
就见元淸睿眉梢一挑,忙道:“把人请进来。”
他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不多时管家引着一人来到了房中,那人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头略显神秘。
管家将人带到后,便闭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元淸睿拢袖对着那人行了一礼态度恭敬:“姑母漏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那人将斗篷的帽子放下,露出长公主那张脸来。
她看了元淸睿一眼似是很满意他的态度,然后道:“你也知道本宫正被禁足之中,本宫冒着危险来见你,自然是有要事。”
元淸睿伸手做了个请邀长公主坐下,然后为她倒了一杯茶:“侄儿洗耳恭听。”
长公主端起他倒的茶,淡淡的声音道:“你觉得陛下对你如何?”
元淸睿摸不清长公主的目的,也不敢妄言,于是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道:“父皇待儿臣自是极好。”
“呵~”
长公主嗤笑一声:“待你极好,却迟迟不放敬王去封地去,让你这个太子日夜不安,提心吊胆,这又为何?”
元淸睿被戳到了心中的痛楚,他拧着眉道:“想必父皇自有他的苦衷。”
长公主抿了一口茶水,随即将杯子放在了桌上:“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我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事关你的储君之位。”
元淸睿神色一敛,满是不解的看着长公主:“姑母,我的储君之位有什么问题吗?难道父皇他想废了我,改立敬王?”
长公主轻嗤一声:“陛下是想废了你,不过他想立的太子人选却不是敬王。”
元淸睿惊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敬王?那是谁?父皇难道还要其它的儿子不成?”
“自然。”
长公主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一直以来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陛下立你为太子却又极宠敬王,致使韩家和言家彼此敌对,但这其实都是陛下想要铲除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