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不了。”君无渊摇头：“若是本王前去，或许还可保烨国一段时间，而一旦换了人，敌方只会势如破竹，用不了多久，烨国就会灰飞烟灭。”
君无渊说这话的时候尤其平静，然而龙岁岁听着确实觉得心头没来由的泛起了酸楚。
君无渊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心心念念了无数次的女子张了张口，他忽然间，很想要将五年前的真相都告诉于她。
话到了嘴边，君无渊却是又不想说了。
他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回来，竟然是这样的局面，不如这一切的真相他都自己承受了，让龙岁岁活得开心一些，那才是他想要的。
若是他在沙场之上出了什么意外，知道了真相的龙岁岁只怕是会难过，他不愿意看到龙岁岁难过半点。
“我记得，你派了些人护在龙府周围。”龙岁岁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而后她看着君无渊开口：“你不如，将这些人都一同带走吧。”
虽然这些兵力和敌军比起来的确算不得多，可要是多一些人，说不定胜算就要大一些。
君无渊将龙岁岁反应收入眼底，这个女人老是说着不想嫁，然而到这个时候她却也还是关心他的。
只要有一点关心，就足够了。
“不用了。”
君无渊嘴角浮起了一抹弧度：“他们早已下了血誓，会誓死效忠于你，保护你的安全。”
“他们就算是本王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吧。”君无渊说着看着龙岁岁眼底浮起了一抹复杂，然而那些话他最终还是没有宣之于口。
“你怎么说得这样像生离死别似的。”龙岁岁听他这样说，皱了皱眉。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是回来吧。”龙岁岁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后开口：“你都送了我这样的大礼了，我不送一点回礼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等你凯旋回来，我就亲自来给你回礼。”
女子清润的声音在空气里面响起，微风拂过，发丝轻扬，君无渊看着面前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微微恍神，而后他唇角微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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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闭门多日的众多百姓难得地齐齐走了出来，沿着街道站了一排，似乎是在等候着些什么。
龙岁岁今日，换上了一袭烟蓝色水烟纱裙，挽了发髻，别了步摇，将一旁伺候的如锦都给看傻了眼去。
“小姐怎么今日想到要打扮一番了？”如锦说到这里微微诧异，虽然平日里自家小姐一袭白衣，青丝只随意用玉簪别上，模样就已经足够清新脱俗，可如今她打扮起来，更是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去。
“没有什么原因，今日就是想了。”
龙岁岁说到这里，除了眸子：“走吧，我们一起到城门口去看看。”
“是。”如锦心头隐隐猜到了几分，却是没有，要揭穿的意思。
很快，龙岁岁带着白霜和如锦也前往了城门处的地方，在那里人山人海，无数人都是赞扬着君无渊，而更多的，则是他们心头的畏惧和不安。
“这……双方兵力差距如此悬殊，即便是煜王骁勇善战，我们又有多少胜算呢？”
“煜王深明大义，愿意为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我们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是啊，我们只能为他祈祷了。”
各种或惋惜或担忧的声音响起，片刻后有军队缓缓往这边而来。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袭玄色战甲的煜王，他面目冷凝，眼底是锐利和冷肃，这与龙岁岁之前所看到的君无渊，好像是不同了。
而在他身后是气势宏伟的千军万马。
人群欢呼着，赞扬着，看起来分外热闹，然而在这样的热闹里，此刻那个最中间的男人，身影看起来确实分外寂寥。
而龙岁岁，亦是和这些个热闹格格不入。
她混迹在人群里，她看得到君无渊，而她的身形确实早就被掩盖在了人群之后，根本就无处追寻。
君无渊目光依次扫过了这些纷扰的街道，在没有看到女子的身影后，他眼底划过了一抹黯然。
当即，君无渊一扯缰绳，让身下的马匹加快了速度：“驾。”
行走间，君无渊的目光在纷扰的人群之中，却是见到了那一席烟蓝色的身影。
她来了，她还是来了。
君无渊眼底骤然明亮了起来，就好像是有阳光将黑寂的万物给照亮。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只是最后看了一眼，龙岁岁也不知怎么了，忽然有许多话都想要同他说。
而后随着马匹的前进，人群的推嚷，他们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就连视线也被彻底阻断。
“主上……”白霜看着龙岁岁的模样，欲言又止，然而龙岁岁却是摇头开口：“今日该看的，我们已经看了。”
“走吧，回去。”
她的真因果断而决绝，白霜见此，不由得叹了一声，而后很快就跟上了龙岁岁的身影。
而如锦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底闪过了一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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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龙岁岁抬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主上，如今烨国如此危机，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白霜看着龙岁岁，询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