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赐义竟然会全包,祎祎眼睛就冒出星光,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那那,我的房租水电呢!还有化妆品花销,还有……”祎祎面露欣喜,开始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数。
“哎哎哎,你有完没完啊!我说过包你一个月工资,是为了让你跟我救人,又不是养你!白日做梦!”
高赐义生气,用手戳了戳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一脸不屑,而祎祎则抱着脑阔拉着嘴角委屈。
“干嘛啦……又欺负我,不是你说全包的嘛……”
“我也没说帮你把所有东西都包了啊,我就一个月也没比你多多少,公职挣这么点,我还不见得能有命花。”
见高赐义抬起了脑瓜崩,祎祎害怕高赐义又要揍自己,闭着眼护头。
高赐义叹气,她这个窝囊样,做司警能保护谁。他想跟她父母聊一下,这个工作还是早点辞了吧。
但是祎祎慌忙求情,表示她告诉高赐义原由。
高赐义抬眉并俯视着她。
“说吧,什么原因?”
“我们……还是一边走一边说吧,不要告诉我父亲。”
“会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祎祎向前走去,侧颈回眸,一脸无邪看着高赐义。
她启齿轻笑,乌黑的发丝间,眼眉好似一湾晴月,正泛着剔透亮泽。
“这可是少女的秘密,也是我的希望,和我选择这行的原因。”
“你一个大家闺秀,十指不染阳春水的,知道这一行,有多难和黑暗吗?”高赐义说罢,更加摸不着头脑。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觉得通过自己的努力,世界说不定,会变得更美好些吧。”
高赐义有理说不通,叹气般摇摇头。
显然太过元气纯洁,宛如清水莲池中的荷花,又像是一张轻罗宣纸。
同现实俨然格格不入,她像是一部无声黑白的严肃电影中,天边出现缤纷色彩的虹桥,还很过分地撒着星星亮片。
可高赐义知道,无论是莲荷,还是宣纸,再怎么不染,一旦踏出温室,都需要学会成长,保护自己。
毕竟,看似皎洁世界背后,潜藏的浊污黑暗,只向往美好的事物的人,是看不到的。
二人准备在路上边走边谈。
并准备搭乘车辆返回礼部尚书府。
就在高赐义呼叫无人悬浮快车时,祎祎让高赐义改掉地址。
“我们先不去尚书府,去我租房子的地方。”
“为什么?我们得赶快去救红缨,我很急啊,已经很耐着性子跟你说话了,妹子,咱们没时间闲逛。”
高赐义显然急躁,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跺着脚催促。
而祎祎则看着他那模样,感觉好玩。
“好啦,你别急嘛,因为有个扩展插件口,就在我住处,想要恢复徵型机器人的存放,这很有帮助的。”
祎祎温柔的声线,安抚高赐义情绪。
听闻此言,高赐义毕竟对电子机械并不太清楚,也只得安静,没有异议。
而在前往祎祎住处的车途上,祎祎给高赐义讲述了她的一些家族原由:
乐正家之前并不是权贵,在祖上及她父亲这一辈,还只是宫廷内演奏乐器的音乐世家。
她父亲乐正樾精通乐理之术,更是吹的一手好萧,曾经也是名震华夏江湖的第一剑客。
关于他们,有一段流传的往事。
年值十七的乐正樾少年游历,在烟花阑珊的扬州,邂逅了当时芳龄十五,户部侍郎之女,杨昭歌。
邂逅的契机,是在一次上元节的灯会。
在诗词歌会,二人相识,以诗会友,沏茶长谈,舞剑作曲。二人互相欣赏,结为挚友,若来日可见,以信物为证。
豆蔻年华,恰少年时,道是:
画冠郎君萧舞剑,珠璎黛粉雪煎茶。
而两年后,乐正樾在为君王演奏时,又再次邂逅了当时进宫的绝代花魁,杨昭歌。而杨昭歌,是君王特许配给大皇子九怀的太子妃。
但是,杨昭歌却闷闷不乐,后一次深夜同乐正樾一述衷肠,乐正樾这才了解到她的心结。
她生来权贵,高楼城阙下,只见得深宫大院的天空,所以并不愿入宫,更向往平凡和热烈的生活。
而乐正樾也和杨昭歌暗生情愫,契合信物,相约奔赴此生。
后来,竟然在一次出宫巡游中,乐正樾带着杨昭歌拦婚私奔了。眼见爱人被夺,大皇子九怀,派出了重兵抓捕这一对情人。
随后数月流浪,重兵追捕下,乐正樾还是落入监牢。受尽折磨,但杨昭歌同他二人情比金坚,此生若非白头老,黄泉愿做梁祝蝶。
后来,知晓了二人情长,深明大义的大皇子九怀,还是开恩赦免了他们,并许诺给与他们身份地位。
此举赢得了人心和美誉,大皇子九怀随后又迎娶了另一位贤妻妃子,并育有一子。
可惜好景不长,随后大皇子,就在对抗入侵者的战争中以身殉国了。
不过,也都是三十年前的烟云往事,还有很多细节未讲,但也没什么人记得了。
不过有一个地方还有遗迹,在王城城楼上的剑痕,其剑势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