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过了好几日,安宁已经不记得跟沈默予有多久没有碰面了,她知道自己来这里已经有小半月了,眼看就快要入冬了。
原本今日也应该是和昨日一样,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但从刚才开始,安宁就察觉到周遭人的不对劲。
从起床开始替她梳妆的婢女,到现在上菜的人,脸上都有着遮盖不住的急躁和紧张。
“今日是出了什么事吗?”安宁坐在饭桌前,在这些人要撤下的时候喊住问道。
“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其中一个人回答道,“夫人放心用膳便是。”
见状,安宁也不再过多询问些什么了。
现下,安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既是不知,那她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
说动身就动身,安宁在圣安教内晃荡着,练武场上的弟兄们都很勤奋,在努力练习,平日里很少巡逻站岗的人也多了不少,大家好像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很紧绷的样子。
安宁从房顶上略过,一边看着眼下的情况,一边又忍不住叹气——现在都没人发现自己。
落到某一个房顶上,安宁听见了一段对话,里面掺杂了好几个人的声音,还有沈默予的。安宁停下来落到房门外,默不作声的听着。
“教主,这事,应当如何处理才好?”
众下属面面相觑,前几日那些名门正派便说要来讨伐圣安教,让他们把人和东西都交出去,原本他们对这件虚无缥缈的话都没放在心上,但今日却收到了来自他们中人送来的书信。
先不说自圣安教成立以来,都没有到了他们手里的东西还会交出去的道理,再者,这江湖上的人或物,难道不都是功高者得吗?
“那群家伙,想从我们手里将东西夺取,门儿都没有。”
“就是,自己技不如人,还怨得上他人?”
“他们从别人手里夺走东西的时候咋不来这样一遭,是觉得我们圣安教好欺负?”
“就是。”
“不论怎么说,都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怕了!”
沈默予沉默着,听着属下的讨论,人在他这里,东西不在。而且,安宁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角色。那些正派人士,要的到底是什么,其居心可究。
沈默予抬眸,眼神犀利:“这群自诩正义的家伙,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来围剿我教罢了。”
沈默予不去解释那东西是什么,而这些教众下属也不感兴趣,他们只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即使不要了,丢了,也不会拱手递给他人,尤其是自己的死敌。
“无论这东西是否在我手里,怕都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沈默予勾唇道:“恭候其大驾。”
安宁听了一小段后就离开了。
原本的故事情节是,大反派抢走了女主,也夺走了宝物,做事的风格不拘也残忍,这才致使各大门派对圣安教展开讨伐,血洗圣安教。
此刻,到目前为止,沈默予都还没有遇上女主,安宁都以为这个故事即将这样平静的过去了,没想到啊。
安宁漫无目的的走着,思绪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