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混子的事情,大家都默认是镇上的赌场来杀人放火,为的就是张混子赢了钱太多,要么就是得罪了人家。
本来还算是话题人物,可现在许晓蓝知青的事情一出,立即就覆盖了张混子的话题,成为了主流,整个村子很快就知道了这事儿。
“许知青真是太不要脸了,做出这种未婚先孕的事情!要是换做以前,肯定要浸猪笼了。”
“可不是吗?大队长还说要将她拉去游街示众,在晒谷场那边!”
“我都说了,那些知青没个好东西,看吧,现在都破坏我们村里的名声和风气了!”
“就是,红婶也说了,可从来没见过许知青跟我们村里哪个小伙子走得近,所以啊,那肚子中的野种还不知道是不是知青点的。”
“那肯定是他们知青的啊,只是哪个知青也实在是太没有担当了,竟然让许知青一个人来承担。”
一个个都在说着坏话,特别是对知青点的那些人充满了恶意,好像是自己亲眼所见那般,说的是振振有词。
知青点的人都快被村里的那些人给气坏了,“许晓蓝做的事情,凭什么要牵扯到我们身上?今天下地的时候,村里的人总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们!”
“就是,组长,我觉得许知青以后不能够再住我们知青点了,我们知青点以前虽然不是特别受欢迎,可也不像是现在那样总是被村里的人各种嫌弃指骂。”
当天晚上,许晓蓝被绳子绑住,还真的在村子里‘游街’了那么一圈,示众时,不少人都吐口水唾弃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乔岁安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已经吃了饭了,大队长说让大家都到晒谷场那边集合,一问才知道,许知青在村里乱搞男女关系,被人搞大了肚子?
“许知青……怎么那么看不开?”大家都以为许知青这是跟人情投意合,不然像许知青这种咋咋呼呼的女人,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不知道。”陆司书本来还不想带着乔岁安出门的,都天黑了,一会儿回去的路可不好走。
不过乔岁安心里想去凑热闹,最主要是因为下午陆司书跟自己说的话,让自己这些日子别出门接他,肯定会闷坏,现在出来走走。
至于是集合什么事儿,她又不是听不得。
“会不会是被人强迫了?”乔岁安对于女孩子的境地还是比较同情的,嗯……也不算是同情,不过男女之间,现在的社会风气,也是女子吃亏最多。
乔岁安的这个猜测,当然也有人这么认为,不过许晓蓝什么都不肯说,大家就觉得或许许晓蓝不是被迫的,而是在维护那个奸夫。
“还不知道是不是村里哪个男人。”虽然没有小伙子靠得近,不过许晓蓝近来还跟某些大叔大伯们遇过呢……
嗯,在村民们眼里,凡是对视过一眼的人,都会成为怀疑的对象,许晓蓝不敢说出来,肯定是因为那个男人家里的媳妇太过凶悍可怕。
“谁知道?真是下贱的女人,在外边儿乱勾引男人,要是被我知道是谁……”说这话的人,已经在怀疑是不是自家男人搞大了许晓蓝的肚子。
撩起手袖,就准备露出自己砂锅大的拳头,准备随时随刻能够揍人一顿。
站在上面被批斗的许晓蓝闭上了眼睛,一脸被羞辱后的不堪,心里满是嫉妒与怨恨染上,现在不只是那么一两个人,而是包括整个村子、知青点的所有知青们!!他们没有一个逃得掉。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有没有种!身为男人都不站出来负责任!”大队长还去询问了一遍知青点的其他人,不管是男女,都说近来这段时间许知青都不跟他们待在一起。
还总是阴阴沉沉的看着他们,谁敢跟许知青靠近?或许那时候就已经怀上孽种了!我们这些知青自从许知青在举报陆知青之后,都不敢怎么接近她了。
大队长明白了,知青点的人都在排挤许知青,所以许知青觉得心里孤单,就勾搭村里的人了?
站在上面的大队长说这样的话时,底下的男人都一脸无辜,憨厚的样子不开心,“大队长,可不是我们干的好事儿,怎么可以怪我们?”
“哪儿没种了?那野种不就在许知青肚子里了吗?”说完后哄堂大笑,说的不知道有多难听,下方的好几个姑娘都听着皱眉了,觉得难听。
那些大婶子们一个个用猜忌与怀疑的目光看着许晓蓝,觉得自家那个不老实的男人,还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大队长决定将许晓蓝安排到牛棚那里去住。
今天晚上,村里不少被婆娘认为不老实的男人,都挨了一顿骂,粑耳朵……等,好生委屈,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干,却偏偏要怀疑自己。
被送到牛棚里居住的许晓蓝,不甘心,“我的所有东西,还在知青点呢!总不能够霸占我的东西吧?”
过没多久,就有人将她的东西收拾好,带过来,扔到了这个牛棚里。
许晓蓝见自己的东西这么快就收拾了过来,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满是悲愤,想必很早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要将她赶出知青点了。
“许知青,你好自为之,要是再出什么差池,你就要送去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