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遇上老丈人,楚元炎正要笑着打招呼,可触及老丈人的目光,他脸上的笑容下意识收敛了些,正要开口,却只收获了一声冷哼。
看着老丈人的背影,楚元炎有些懵,怎么了这是?
欧阳敬诚不忍宝贝女儿和宝贝外孙女吃稀粥青菜,愣是从顾知安手里要了几颗灵珠出去,买了静儿喜欢吃的肉馄饨来。
一颗灵珠一大碗,看着份量很多,他也就只舍得买了两碗,拿来回分一分,除了三个小的每人分了十五个外,其余大人也每人分到十几个,薄薄的混沌皮里包着分量十足的新鲜海味,配上珍珠岛这边特有的调味料,滋味还真不错,大人小孩都吃的十分满足。
吃过早饭,小飞便带着楚元炎和顾知安出门,三人都做了些伪装,尤其是顾知安,她的模样太招人,便干脆用粗布将头脸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楚元炎也换下了飘逸的玄色窄腰长袍,穿上小飞从旧衣箱里翻出来的青色布衫,再将脸涂黑些,看起来就和珍珠岛本地人差不多了。
三人离开小村子后七拐八弯上了街市,小飞带着他们进了街市尽头的一家店铺。
店铺的门面很破旧,一个老旧的柜台,两个看不清具体颜色的货架,货架上摆满商品,一个货架上摆着各色的珍珠和彩色宝石之类的,另一个货架上摆满日常用品,锅碗勺盆之类的都有,没有什么让人眼睛一亮的东西,就是珍珠岛很寻常的杂货铺样子。
此时店铺里有几个妇人在挑选杂货,三人一进去,坐在柜台后闭目养神的掌柜掀开眼皮扫了他们一眼,随即又继续闭目养神。
小飞见此时店里人不多,面上一喜,赶忙走到柜台边,小声对掌柜说了一句什么。
掌柜再次掀开眼皮,认真看了小飞一眼,又看向小飞带来的一男一女,随即起身,往后头走去。
小飞招呼顾知安和楚元炎跟上。
穿过一道门,进入一间和前头店铺摆设差不多的房间,房间里也有两个货架,上头摆着各种珠子以及一些盒子,不知里头装着什么。
顾知安一眼就看到货架上摆着一颗浅紫色珠子,和她包里装的那颗几乎一模一样。
老掌柜在方桌边坐下,提起茶壶倒了三杯茶,招呼三人坐。
出门在外,又是陌生地方,顾知安和楚元炎都不会随便喝陌生人递的水,只笑着点头示谢。
老掌柜也不介意,不喝他倒的茶水的人多了去了,“这小子说你们有货要卖?”
顾知安当即取下背包,从里头拿出那颗浅紫色的珠子,往老掌柜面前一放,“这样的品相,您收吗?”
老掌柜微微眯眼,拿起桌上的珠子,细细感受了一番,随即点头,“确实是紫蕴珠,个头也大,只是神蕴差了些,卖不上高价。”
顾知安也猜到了,毕竟人家货架上就随意摆着这样的紫蕴珠,若是贵重的,起码也会收进盒子里,不该这样随意摆放,她很好奇货架上那些盒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楚元炎:“开个价吧。”
老掌柜挑眉,“只这一颗?”
楚元炎笑而不答。
老掌柜知道这是要先看价的意思,也笑了笑,将紫蕴珠放下,“这样的品相,卖价大约是五千灵珠,从采珠人手中收上来的价最高五百灵珠。”
卖五千,收五百,一般人听到这个价都会觉得愤怒,至少也要再讲讲价。
然而老掌柜却没从眼前的二人身上看出一丝不满,仿佛很满意这个价,这倒让老掌柜心生好奇,忍不住问:“不觉得价低?”
楚元炎笑笑,“低是低,但生意就是这样做的,我能理解。”他见过一文钱一斤的梨转手卖二十文一斤的,也见过价值十两银子的东西转手卖千两万两的,这种价差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