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安听到这会儿,对府里的情况大致也清楚了,外祖母果然出事了。
她没心思再听下去,刚想拉着静儿走出去,又想到什么,伸出的脚又缩了回去。
现在她不能直接出现,得先悄悄看过外祖母的情况再决定,否则她那个舅母还不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好在两个婢女外头还有活计要做,并没在屋里待多久,处理完伤口就匆忙离开了。
待人走远了,静儿才开口,“娘亲,曾外祖母病了,咱们快去给曾外祖母治病。”
顾知安点头,将静儿抱起,“咱们这就去,静儿要听话,不要出声,咱们先悄悄的去。”
两人溜到外祖母住的和园,趁正屋里的婢女出来倒水,一个闪身掠了进去。
“起风了?”倒水的婢女只觉有一阵突如其来的怪风刮了一下,转眼又没了。
屋里除了昏迷不醒的老太太,再没有别人,从前惯常伺候老太太的人都不见了,刚刚那个倒水的婢女顾知安也没见过,想来是被她那好舅母给打发了。
这时倒水的婢女也
。回转进屋了,等她将门关上进来,顾知安悄悄弹了一小团粉末出去,婢女闻到一股子香甜味儿,还没来得及细想是什么味,人就倒下了。
栓上门,顾知安立刻冲到外祖母床前,掀开青纱帐,见到外祖母的那一瞬,她的眼睛立时就红了。
眼前的外祖母和她印象中精神矍铄的外祖母判若两人,她忍住泪意,迅速扣住外祖母枯瘦如柴的手腕,脉息还有,只是十分微弱,并不是她想象中的中风,也没得什么无法治愈的重病,竟然只是虚弱,久未进食的虚弱。
且外祖母体内还有尚未消失的迷药药性,想来是混在汤药或水中每天给外祖母服用,人为制造外祖母重病昏迷的假像,不给吃喝,就想着这样活活饿死老太太,好狠,好狠毒的心。
泪意再也止不住,那大颗大颗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那个叶氏,那个毒妇,她怎么敢!!
暂时抑制住想杀人的冲动,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日头已经西沉,很快就会天黑,等天一黑,她就带外祖母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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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先找个地方给老人家休养,如今的何府,她是信不过的。
一切都很顺利,顾知安带着老太太和静儿离开了何府,寻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当天晚上解了迷药药性的何老夫人就醒了,虚弱的不行,顾知安没敢跟她多说什么,先哄着她吃了点东西,等第二天再醒来,精神好了一点,这才将她从何府里听来的事说了一遍。
老太太比顾知安想的要平静许多,只是眼里的沉痛之色实在掩藏不住。
“外祖母,叶氏怎么——怎么会这么糊涂?”顾知安实在不解,从前外祖母信里时常提到叶氏,多是称赞她贤惠知礼。
老太太眼里闪着泪光,叹息着摇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她此时不想多提那个毒妇,只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安儿,外祖母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你赶紧去一趟平安镇,查一查你舅舅和表哥的事,我不信他们会出事,就算出事了,也要活见人,死见尸,绝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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