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商!”陆子期道。
楚元炎微怔,随即明白过来,顾知安并没有放弃。
他心里既欢喜,又难受。
“傻瓜,你找郑商有什么用,他帮不了我的。”
陆子期不解,“主子,你在说什么?”
楚元炎摇头,“没事,你记住,纱丽娜若问起你未婚妻的事,万不能露了马脚。”
陆子期不解,皱着眉问:“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元炎自然不敢将陆子寻的事说与陆子期听,以陆子期的性子,以及他对兄长的感情,根本无法在纱丽娜面前保持冷静,而这只会让陆子期也陷入危险之中。
“日后我自会告诉你,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即刻起程回京。”
陆子期一脸担忧,“一定要回京吗?咱们就留在北境不行吗?”
楚元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帝病重,如今监国的是太子,以太子的品性,他不会对我如何的,再说了,三军大捷,旨意也到了,按惯例,我必须回京受封。”
陆子期如何不知,只是想到先前主子受的那些苦,心中便觉不值。
“好了,不必再劝,去准备吧。”
楚元炎原本是想将陆子期留下的,以免被纱丽娜瞧出什么来。
可陆子期不肯,说什么也不肯,他只好带上陆子期一起启程返京。
纱丽娜承诺,只要回到京都,娶她为妻,她便放那些蛊仆自由。
否则,她只需动动心神,便能让那些蛊仆生不如死。以及,若她死了,受她控制的所有蛊仆,都会相继死去,绝无生还可能。
楚元炎不敢赌,这是陆子寻唯一的活命机会,他不敢轻易去赌,只能暂时与她周旋,同时秘密派出人手去南疆寻求解除巫蛊的法子。
从北境回京的路上,楚元炎始终骑马,从未进过纱丽娜乘坐的马车,吃住都与随行的军士们一起,甚至都没和纱丽娜说过几句话。
纱丽娜也曾跟随过成越王出远门,成越王喜欢骑马出行,也不是沉迷女色之人,可成越王依然数次进入她的马车,与她共享鱼水之欢,毕竟她这样的身段容貌,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在面对她时真正做到清心寡欲呢。
因为与成越王有这层关系在,她哪怕没有成功造出战力超群的蛊军,甚至将那些精锐都变成了不受控制的狂人,成越王也没舍得罚她,依然对她宠爱有加。
她在成越王府过得还不错,没有人敢惹她,那些人将她捧得高高的,地位堪比侧妃。
起初她是很享受的,毕竟在南疆时,她可没有过这样优渥奢华的生活。
有成越王的宠爱,以及许许多多下人的恭维,她以为侧妃就是成越王府除成越王之外最有权力的人。
可后来她才发现,侧妃说得好听叫侧妃,实际也就是个妾。在成越王府,王妃才是后院中最有话语权的那位,她甚至连王妃的院子都没进去过,连王妃的模样都没见到过。那位刁蛮的扶鸢郡主她倒是见过,每回见到,扶鸢郡主都会赏她几鞭子,当然,她也赏了扶鸢郡主一些小蛊虫,让她变得越发娇纵刁蛮,甚至暴虐成性,要不是她远远离开南骊去了大晋,她还会赏她更多有意思的蛊虫。
不过她也明白了,绝不能不明不白的给人做妾,要做就做正室。
在成越王府被抄那日,她见到了楚元炎,那个只闻其名从未见过其人的战神将军。
比成越王年轻,比成越王英俊,比成越王武功高强,尤其是那双冰冷又凌厉的眼睛,只一眼就让她心动不已。
可那个男人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曾,甚至毫不留情的下令手下要将她五花大绑。
若非他认出她的蛊仆,她现恐怕连与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她并不着急,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