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我们没钱也回不去啊。”
苍术就不是个拿主意的人，他只会提供金钱支持和情绪价值，于是低头看颜罗。
颜罗思索片刻，“要不我们去打个临时工，先把清单上的东西买了，再打个出租车回家？你不是记得我们家叫什么吗。”
虽然可以一路走回去或者一路问路人问回去，但是出来这么老半天了，两手空空回去也不好交代，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也懒得走上两三个小时。
最关键的是……太丢人了！
被大叔骗还对人感恩戴德的……本来就被怀疑智商不高，回去不得被嘲笑死。
要是苍术问为什么不走回去的话，她就跟他说出来这么久了，什么都没带回去不好交代。
苍术啊……此刻的苍术的关注点喜滋滋地落在了“我们家”这个关键字眼上，欣然答应。
“好啊！”
“其实是因为……嗯？！”颜罗小狗震惊脸。
“我说好啊！怎么了吗？”苍术猫猫疑惑。
“没事，那……走吧？”
“冲！外国的万恶资本家，我们来啦！……颜罗，你也喊啊。”
“……外国万恶资本家，我们来了。”
走之前，颜罗故作凶狠地对镜头挥了挥拳，然后绕开镜头，“不许说出去。”
苍术有样学样，也‘凶巴巴’警告，“听到她说的了没，不许说出去。”
【哟哟哟，她说。】
【哟哟哟，好害怕。】
【哟哟哟哟，俩被骗的傻子还会威胁人啦。】
——
即使是在国外，两位红头发黑眼睛的东方人，在满大街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群中依旧显眼，尤其是他们身后还跟着个跟拍的摄影师，回头率极高。
“我们去干什么嘞？我们一人赚40英镑应该就够了。”
“颜罗你快看。”苍术忽然顿住脚步，站在一家西点店前的立牌前，脸上绽开兴奋，“他们招两个发传单的玩偶，发满三个小时就有一百五十英镑！”
因为大热天的还要穿玩偶服站三个小时，所以时薪很高。
“好像还可以！”
颜罗朝店门口走了几步，被他拉住，苍术绕过她抢先一步进了店里，“我先进去问问，你在外面等我。”
颜罗于是乖乖地在门口等，时不时将目光投向正在和老板交涉的男孩，脸上是少见的严肃，眉眼干净精致，侧脸轮廓利落阴影分明，不知道谈了什么，他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他朝她点了点头，颜罗才小跑进来。
“这是我们要穿的玩偶服吗？这么热的天会死掉的吧！”颜罗摸了摸玩偶服的厚度和毛毛，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板娘说你就负责发这些传单，招揽顾客就好了。”苍术随手拿起玩偶服开始往自己的身上套，还不忘给颜罗解释，“我一个人穿就行了。”
“诶。”颜罗按住他的手，“这么热，你热坏了怎么办？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没事的。”苍术还是戴上了小熊玩偶服的头，穿着笨重的玩偶服试图轻盈地转圈展示，不料左脚绊右脚险些摔倒，被颜罗扶住之后还不忘双手张开比了个大心，“你看吧！”
颜罗不赞同地摇摇头，“你要是不行了就告诉我，换我。”
“好啦好啦快走。”大熊推着她的双肩出去。
——
两人盯着烈阳站了两个小时发传单，没穿玩偶服的颜罗都被晒得蔫巴巴的，如同荒原中被暴晒过后的小草，整个人汗流浃背，失去了生机。
她有气无力地戳了戳大熊的软肚子，“你累不，换我吧要不。”
大熊扶住脑袋摇了摇头，隔着玩偶服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你不要抢我的，这是我的遮羞布，你让我脱下来就相当于让我裸奔。”
颜罗继续戳，仰着头看他，“你不闷吗？”
“不闷啊，你看我还可以跳舞。”
大熊立刻给她来了段舞蹈，颜罗被逗乐了，“你这跳的啥啊。”
“我们团的主题曲啊。”大熊有些得意。
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颜罗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用传单扇扇风，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都站两个小时了，先把玩偶头拿下来吧。”
大熊还是摇了摇头。
它看着蔫蔫的颜罗，抬起两只笨重的爪子想抱抱她，靠近了一截短短的距离，忽然顿住了。
还是不敢，不敢亵渎。
它只敢将爪子放在她的手臂上，隔着厚厚的一层毛，晃晃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