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灵,要是能自动封剑,那就谁也别想用了。”
金凌哼道:“可惜,他的佩剑是够灵了,也把他老底掀了。”
蓝思追道:“不管怎么说,佩剑有灵,本是好事。”
魏无羡“哎”了一声,道:“随便的确争气。”
江澄道:“可惜争气的不是时候。”
魏无羡道:“知道你酸,不要嫉妒我。”
江澄哼了一声。
出去捡风筝的师弟们冲回了校场,少了一个人,多出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魏无羡”问清详情,方知抓人的正是王灵娇为首的温家人,“江澄”正要骂,虞紫鸢带着金珠银珠走了出来。
蓝景仪道:“江老夫人这反应……是不是哪儿不对?”
冷静得有些过分了?
——虞夫人道:“你们喊那么大声,我在里面都听到了。这有什么,是抓走了又不是杀死了,这就又急又恨跺脚咬牙的,你还像个未来宗主的模样吗?镇定点!”
想了想,他也发觉不对在哪儿了:“原先温家召人去岐山,还没怎么样呢,江老夫人就在厅堂上发了一通火,怪江老宗主太沉得住气。这下人都被抓走了,她反倒觉得没有什么、还怪江宗主沉不住气?”
蓝思追叹了口气,没说话。
金凌面无表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澄从中了悟什么,脸色一沉,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我阿娘她……”
江厌离道:“阿澄!”
见江澄看过来,她面有隐痛之色,语含悲戚道:“阿娘的事,咱们就都不要多嘴了。”
不要把话挑明、给她多留几分颜面吧。
江澄看着她的神情,脸上有不可置信之色一闪而过,最终却还是一言不发地别过头,将满腔憋闷的火气尽数倾斜到了水幕上刚刚出现的王灵娇身上。
金凌道:“岐山温氏、欺人太甚!”
——一个家奴,没有通报,没有请求登门许可,便进了其他世家的大门,还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要求登堂入室,“坐下后再慢慢说”。虞夫人的脸色越发冷肃,戴着紫电银环的右手手指轻轻抽了两下,白皙的手背青筋微起。
——王灵娇道:“当然。上次来下令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坐一坐,请吧。”
一介奴婢也敢这样张狂,还不就是借了温家的势!温家派这么一个爬床的婢女来做莲花坞的传令使,看起来还不是第一次,是何等轻贱羞辱!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然而再如何欺人太甚,温家家大势大,也只有忍着。
蓝景仪道:“这女人是把莲花坞当成自己家了吗?这么指手画脚的?”
——然而,她说要进去坐,却没急着坐,而是在莲花坞里兴味盎然地小转了一圈,四处发表意见:
——“这莲花坞还不错。真大,就是房子都有些老旧了。”
——“虞夫人,你这个主母可当得有些差劲,都不知道布置打理一下吗?下次多挂些红色的纱幔吧。那样才好看。”
江澄手上青筋暴起,咬牙道:“这个贱人!”
蓝思追道:“……岐山温氏当年,曾在各地推行监察寮。多半是强行征用当地修仙世家的府邸,若有不从,便以武力强夺。”
有好些个小世家,就是这样没了的。
金凌道:“你是说,莲花坞,也是因为——温氏为了要建这个狗屁的监察寮?!”
蓝思追摇摇头,道:“只是猜测,看下去便知。”
王灵娇在苑中游览指点完毕,终于登堂入室、径自上座,见无人侍候,皱眉拍桌质问,却只得了金珠银珠的暗讽。
蓝景仪道:“解气!”
蓝思追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蓝景仪道:“思追你叹什么气?”
蓝思追道:“虽然解气,却是不妥。”
金凌蹙眉道:“如何不妥?”
蓝思追道:“这个王灵娇,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且江家的弟子还在她手里,实在不宜明白得罪。做足脸面、了了正事,快些将她打发走才是正理。这样怠慢,反倒给她口舌。”
金凌一滞,若有所思。
是了,江家的六弟子还在她手上,王灵娇在这里受了怠慢、心中有气,焉知不会在他身上加倍讨回来?
江澄也是一滞,不得不承认蓝思追说的大抵不错,胸中却仍是压不下那阵火,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也没说什么。
蓝景仪道:“也对哦。”
——虞夫人八风不动地道:“金珠银珠不是普通的家仆,她们从小就待在我身边,从不侍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掌她们的嘴。不能,也不敢。”
——王灵娇道:“虞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世家之中,尊卑当然要分的清清楚楚,这才不能乱了套。家仆就要有个家仆的样子。”
——虞夫人却对那句“家仆就要有家仆的样子”深以为然,看了魏无羡一眼,竟颇为认同,傲然道:“不错。”
蓝景仪皱眉道:“不错?”
深吸一口气,他道:“这是什么时候啊?正事是什么啊?这个、这个江老夫人,居然还在想这个!别说魏前辈不是江家家仆,她自己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