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吗?”凌心笑了,眼里有泪,“信就好。”然后在泪滑落之前,转身离开了,“你的侍卫来了,我先走了。”
“行走·····”侍卫见公主离开,便上前来查看。
“无事,处理一下,我去见国相。”
“是,行走。”
··············
国相府,戴论埋首在书册间,知道他来,并没有抬头,道:“百里池,投江了。”
君至瞬间抬头,写满诧异,怎么可能,他想画给他的画,都还没动笔。
“消息还没到圣都,”戴论将一封密函扔给了他。君至接过细看,百里池于半月前投江而亡。尸首是好几天后才发现。
君至想起那个倾囊相授的人,心里悲痛,他投江之时,该是有多绝望?他可知,今日是子兰大婚之日?子兰以后若是知道,又会如何?
戴论不管他的情绪,“大公主毕竟不傻,她或许已知晓百里池的背叛,也知晓你不能为己所用,所以刚才那人,怕是大公主派来的,你大概不能两边得趣了。”
“君至知道。”
“冷清秋今日封侯,为何去你府上?”戴论不解。
“之前与他在东城认识,他心里有小郡主,大概很难受······”君至解释道。
戴论抬起头,仿佛在深思,不过片刻,便调整好了思绪,“如今百里池故去,西境乱了,定北军西行平乱,西境的势力不出意外,会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你有什么想法,何人可以去西域?”
君至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那话里的意思,答道:“国相心中已有人选,又何必问君至?”君至知道戴论断然不会让西域的势力落入定北大将军元天手中。
“本相想听听你的想法。”戴论抬头来看他。
“百里池一落,贤后那边自然也会有人选,不出意外,是翟啸,大公主此时没有了老师,便也没了根本,国公怕是会让元天直接荡平西境,甚至北上拿到西北的势力,贤后和翟家,对抗又牵制,七王爷这边······一切还是听国相吩咐。”君至分析道。
戴论想了想,“依你看,军部的温卓远胜算大吗?”
“温卓远颇得国公爷赏识,但是为人忠义,还没有明确是贤后的麾下,况且夫人却是圣室宗亲的女子,所以两边都靠,便也两边都不靠,或许是最佳人选。”
“可是前段时间,温卓远要休夫人的事情,闹得很大,怕是变数,”戴论有些愁眉不展,“可是全然能信得过的人,也无几人,要从更新的人里面选吗?冷家倒有一个东城侯一个旭城侯,可是牵连到西境,冷家必定要避嫌,君至可有人选?”
君至看着戴论,并不是人下之人的眼神,“全凭国相做主。”
戴论看着他的眼神,沉默片刻,才道:“你若还是以前一味顺承,我倒还不放心,本相会让你去西境的。西境的势力拿下后,才有绝对压制的实力,这件事情,本相来想吧。”
“是,国相。”
“刚才是公主来救你?”
“·······是。”
“若是娶了公主,贤后或可为你所用,她虽然表面宠爱大公主多些,但是你真正要对付的人,如今来看,只怕是三公主。公主对你有意,你好好利用便是。”戴论并不是愚蠢的人,如果以前是不在乎没有去查,现在却是十分明了,那个女人,从来都不简单。
“君至明白。”
“明白,为何不愿意?”戴论察觉出他语气里的一些抗拒。
“公主对臣,是真心的,君至不愿伤她。”
戴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不是真心,都要利用,何况还是真心?将来你要掌的,或许是天下!”
君至闻言,警惕地打量着国相的神色,“国相?”
“行走没想过,玄国无后,无论谁娶了公主或者郡主,未来都是储君的人选吗?”戴论正言道。
君至只觉此话是个陷阱,他知道圣后的身后,是心儿,心儿并非外人眼中无害的模样,这圣都风云,心儿或是站在了最中心,想到自己要连心儿也防着,内心几多挣扎。
“国相,是在测试我?”君至决定撕开一道口子。
“行走觉得了?”戴论在朝堂浮沉数十年,自然把握得住。
“如果国相真的有意栽培为定国安邦之人,君至定不辱命,但是七王爷无用,其子不是一直被国相悉心教导吗?玄国还是有后继之人的,国相要的,是宗亲,不是七王爷一人。”
戴论闻言,看着他,眼里有很多不明的情绪,没想到他能如此言明,“行走很聪明,这样·····也好。”
君至还要再问,戴论却有了赶人的心思。
君至出了来,心里不少思量。
这戴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君至回到行走府后,明书和枯离都回来了,明书在门外,后来又去送公主回府,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倒是枯离听得来报,来书房请罪,“枯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