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耐烦的表情,“全天下,我最怨的,最恨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季易川翕动着嘴唇,宛如自虐一般问道,“那你爱多尔闻顾?”
“爱。”
顾盼生坚定的回答。
听到这,季易川终于没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捂着心口,一口鲜血大口的喷了出来,血就喷在那地面上,刺眼的鲜血一点一点的在水里渲染了开来,宛如一朵绽放的妖艳牡丹。
顾盼生心头狠狠地一颤,眼睁睁的看着季易川的身影又重新跌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甚至于不敢往前一步,他只能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血腥味逐渐的在嘴里蔓延开来。
胡震看的极其厌烦,往旁边粗暴的啐了一口口水,不耐烦的道,“妈的,晦气,早知道不带
他来了!”
“来人,把他扛起来,暂时撤退。”
胡震说完,抬起头冷冷的看了看沈蓝溪,冷哼一声,“沈蓝溪,算你今天福大命大,有本事,你继续龟缩在皇宫里不出来!要不然,本将军定要你狗命!”
言罢,胡震一夹马肚,领着兵浩浩荡荡的离去。
“如今季易川昏迷不醒,胡震绝不敢贸然独自攻入,暂且可放心了,这都多亏了盼生和闻王。”
沈蓝溪美滋滋的看完一场决裂的狗血大戏,心满意足,扭头对顾盼生和多尔闻顾道。
“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本王先和盼生回去歇息了。”
多尔闻顾客套的道。
“去吧,盼生肯定累了吧?”
沈蓝溪面带微笑着。
多尔闻顾与顾盼生亲密的相挽着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沈蓝溪脸上的笑容慢慢的落下。
而顾盼生和多尔闻顾快步走到了无人的地方,顾盼生再也撑不住身子,虚弱的往旁边倒去,多尔闻顾连忙扶住顾盼生,一看,顾盼生手心全是血。
“你用得着把自己弄伤吗?”
多尔闻顾皱起眉来,担心又心疼的问道。
“要不然,我怕我忍不住。”
顾盼生终于褪去了脸上的伪装,那么脆弱又悲伤的低垂下眼眸去,颤声道,“他被我害的好惨……”
“你不是害他,你是救他。”
多尔闻顾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来替顾盼生包扎好手上的伤口,轻声道,“你不要自责。”
顾盼生抬起头来,望向多尔闻顾
,问道,“他会恨我吗?”
多尔闻顾伸手轻轻撩起顾盼生垂落下来的发丝,温柔的道,“你不就是想要他恨你吗?如果他恨你,那你就成功了。”
顾盼生笑了,“是啊,我成功了。”
可他一边笑,一边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多尔闻顾伸出手把顾盼生拥进怀中,轻声安抚,“放心,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夜色浓如墨
王府
胡震一袭轻甲加身,负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思索许久,眉头一直未曾舒展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士兵快步走了过来,“将军,摄政王醒了!”
胡震瞥了士兵一眼,“醒了?还是死气沉沉的吗?”
士兵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
胡震眉头一皱,“该不会现在正要死要活的闹自杀吧?”
士兵再度摇了摇头。
“那到底怎么了?”
胡震暴脾气蹭一下上来了,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士兵有些无奈,弱弱的道,“那个啥,要不然,将军你亲自去看看?卑职觉得,王爷有点奇怪。”
胡震一愣,心想有多奇怪?
于是,他抬脚快步的朝着季易川的房间走去。
刚到房间门口,胡震就看到季易川穿戴整齐,一身银白色轻甲,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他眼神坚定而锋利,恢复了往日的凌厉。
“季易川,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胡震上下打量着季易川。
季易川一脸冷酷,手握宝剑,冷冷的道,“做该做的事情。”
言
罢,季易川抬脚要走,胡震伸出手,一把按住季易川,云淡风轻的道,“不知道王爷打算站哪边?”
“有什么不一样吗?”
季易川语气冰冷。
“如果王爷打算站沈蓝溪那边,那本将军今日个就不能让王爷出这个门了。”
胡震淡淡的道。
“你拦得住我?”
季易川语气冷到了极致。
胡震目不转睛的看着季易川,道,“我如果豁出去,也能和你打个平手,大不了就是你死我活而已。”
而季易川也很认真的回复胡震,“我两边都不站。”
“王爷是打算单枪匹马闯入宫去?”
胡震疑惑。
季易川应该不是如此鲁莽的人。
“我麾下的近卫军,虽认兵符,但更认我,我不是单枪匹马。”
季易川握紧了手上的宝剑。
胡震听到这,眼睛都亮了,立马笑着道,“若王爷是想要攻破宫门,那我们两个目的一致,完全可以合作。”
“谁与你目的一致?”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