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而已。
肯定或者否定一个人似乎并没有这么的重要。
正当顾盼生犹豫着的时候,季易川又开口了。
“罢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毫无半点的重量的落下。
顾盼生一怔,季易川此时眼神宛如被冷水浇灭了一般,瞧不见半点活人的气息。
顿了顿,季易川又轻描淡写的继续道,“不过是一块桂花糕而已,无关紧要。”
季易川的语气平淡而无神,寡淡到宛如一个油尽灯枯的人一般,听的顾盼生心咯噔一声。
言罢,季易川转身离去。
顾盼生望着季易川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些发苦发涩又有些发疼。
“白费力气。”
季月眼看没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月走了以后,顾盼生才告诉明月,“以后小心说话。”
明月立马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然后使劲的点了点头。
还没有安静多久,明月就忍不住的问道,“不过,公子,不就一块桂花糕吗?为什么你们都看起来这么紧张兮兮的?莫非……这桂花糕有毒?”
明月一边惊恐的说着一边往嘴里塞桂花糕。
顾盼生,“……”
这个孩子啊……
季易川坐上马车,想起刚才他的举动,季易川就头疼的捂住了额。
他没想到,他能因为一块桂花糕就险些失控。
明明只是一块所有人都可以买到的桂花糕。
他到底为什么如此耿耿于怀?
而且,他一直不敢想,要是那时候阿骨岚回答了他,他会怎么样。
季易川疲惫的朝后面靠去,头疼万分。
他发现自从那个阿骨岚出现以后,他就越来越焦虑了。
他后悔着答应让阿骨岚住进来。
深夜
明月清风都睡下了。
顾盼生还以为白天的事情而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个时辰以后,顾盼生起身披上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提了个灯笼,在王府里悠闲的散步。
这个时候的风是最舒服的,清凉又温柔。
顾盼生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旭华亭外。
站在亭外,顾盼生鬼使神差的想,也不知道那把古琴还在不在?
微微掀开那竹帘,那把古琴依旧静静地放在石桌上。
顾盼生不由皱眉,心想,怎么还没有人来收走这把琴?
这可是一把好琴,这把琴的主人怎么能这么不放心上呢?
顾盼生那叫一个心疼啊。
在石桌前坐下,顾盼生伸手再度轻轻的抚过那琴弦,指尖下传来的音色一如既往的清脆悦耳。
顾盼生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昨天晚上他弹琴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所以,他今天晚上再弹一弹,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想到这里,顾盼生便立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手落在琴弦上,拨动而起,琴声格外的悦耳。
王府门口
那四角挂金铃的马车缓缓停下。
片刻之后,季易川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王爷,您今天也乏了,属下送您回房间歇息吧。”
李阶关心的道。
季易川神色疲惫,抬了抬手,漫不经心的道,“不必了,本王想一个人四处走走。”
李阶只好停下脚步,而季易川不紧不慢的抬脚朝府里走去。
李阶担忧的看着季易川的背影。
季易川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王府里走着。
王府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就跟三年前一样。
抬眼望去,他总是会看到些熟悉的地方,也会想起一些熟悉的人。
当年那个爱笑、爱弹琴的少年,记忆是那么的清晰。
仿佛那个笑声、琴声就回荡在耳边一般。
季易川冷不丁的反应过来,似乎那个琴声就真的在耳边。
“旭华亭?”
季易川呢喃着,然后来不及细想,他几乎反射性的就朝着旭华亭的方向跑去。
当季易川快到旭华亭的时候,琴声已经停了。
季易川知道,他又来迟了,他掀开那垂落下来的竹帘望去,果不其然,亭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那一把古琴摆放在石桌上。
季易川懊悔的一拳重重的砸在石桌上。
而此时的顾盼生正裹着厚厚的披风把脖子缩进围脖里头像只小鸡仔一样不敢出声。
旁边的清风一脸铁青的跟着。
他刚才弹的正起劲,也不知道清风什么时候找来的,当下就跟抓鸡仔一样把他提拉了起来,给他裹上厚厚的披风以后就拉着他回去了。
顾盼生欲哭无泪,他刚才弹的手感可好了来着。
结果清风不由分说就把他抓回去了。
顾盼生发誓,他真的没看过脸这么黑的清风。
一边走清风还一边无可奈何的道,“公子,你怎么老是喜欢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亭子里弹琴啊?要不是我睡醒了发现你不在,你又要在那破亭子里吹着风弹琴了吗?你身子这么虚弱,要是感染风寒怎么办?你让我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