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易川言简意赅。
大概是把三辈子的话在昨天晚上都说完了,所以季易川今天显得话少了不少。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顾盼生的耳朵不用起茧子了。
昨天晚上的季易川真的是从所未有的啰嗦。
哪怕他后来睡着了,根本没听见季易川后来都说了些什么。
他又特别想回一句,他这辈子做的最傻的一件事就是拜他为师。
只不过,要是这样说,季易川估计又得一脸悲伤春秋似的难过来难过去了。
他就不乐意看到季易川这样。
碍眼的很。
所以,顾盼生径直走了进去,把背上那个黑黢黢的东西直接放下。
季易川目光落在那个黑黢黢的东西上,顾盼生把上面的黑布扯了下来,露出庐山真面目——一把琴。
“琴?”
季易川一怔。
“嗯,路上捡的。”
顾盼生摸了摸那一把琴,淡淡的道。
季易川没出声,顾盼生就往桌子前一坐,一边准备弹琴,一边道,“也不知道这琴还有没有用……”
说着,顾盼生就拨动了琴弦,音色清脆,一听便知道这是一把好琴。
季易川也不作声,安静的看着顾盼生弹琴。
顾盼生弹着当日弹过的曲子,琴声回荡在深渊之中,悦耳动听。
季易川不由露出几分宠溺又温柔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