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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还想着是什么好玩的新奇玩意呢，胡震带着他到马场一看，原是骑马。
胡震伸手拍了拍其中一匹毛色赤红的马骏，爽朗的笑着回过头去看顾盼生，道，“会吗？”
顾盼生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倒还没有学过骑马。
胡震下一秒便是翻身上了马，然后朝顾盼生伸出手去，“上来，我教你。”
“什么都得将军教我，不知道要不要学费？”
顾盼生开玩笑道。
胡震还一本正经非常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如果你过意不去，想要给点学费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顾盼生笑了笑，“那不知道，以我这种资质，得给多少？”
“至少得请吃一顿饭。”
胡震道。
“那胡将军可得悠着点吃，我很穷的，就怕付不起学费。”
顾盼生走了两步上前去握住了胡震的手，胡震将顾盼生拉上马。
顾盼生坐在马上的时候，恍惚间想起了之前他与季易川遇到马匪的时候，那时候，他与季易川也像如今这样，共乘一匹马的。
“怎么样？怕不怕？”
胡震的声音落在顾盼生耳边。
顾盼生才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身后的那个人不是季易川，大概也永远不可能是季易川了。
顾盼生扯着嘴角笑了笑，他道，“胡将军，你没听王爷说吗？我刀架脖子上都不怕，怎么会怕呢？”
胡震无奈的道，“胡说什么？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怕就怕了，又不丢人。”
顾盼生听着胡震的话觉得有些感动，他回过头去问胡震，“那将军怕什么？”
“很多，怕手下的兵死在战场上，怕战败，还怕死。”
胡震双手环过顾盼生的腰然后牵住缰绳驱马朝草原上走，凉凉的风迎面吹来，顾盼生觉得很舒服，还不忘在风中问了句，“将军为什么怕死？”
胡震不像是贪生怕死的人。
“因为我怕我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胡震低下头来，附在顾盼生耳边道。
闻言，顾盼生愣了一下，他甚至于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直至胡震在他耳边确认，那低沉的声音落下，“盼生，你愿意留在这里吗？”
这下，顾盼生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他有些愕然，惊讶到不知所措，大概是因为太过惊讶了，所以顾盼生很久很久都没有出声。
胡震也不怒，他很有耐心的道，“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但请你相信，我是认真的。”
顾盼生咽了咽口水。
直至下马，顾盼生整个人都还是懵的，胡震的话硬生生的挤进了他的脑袋里头。
顾盼生第一次觉得他脑袋有些不够用，在想季易川的事情，又得去想胡震的事情。
要是普通的事情就算了，可顾盼生怎么听，都觉得，胡震这话像是表白。
顾盼生就觉得奇了怪了，以前吧，喜欢他的人一个都没有，怎么刚来这里没多久，这个大将军就喜欢上他了呢？
顾盼生向来不是个弯弯绕绕的人，下马后，等他冷静下来，他立马问胡震道，“胡将军，你的意思是喜欢我吗？”
胡震被顾盼生的直接呛到了，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点了点头，“嗯……喜欢。”
这下子顾盼生确定了，大概是怕胡震误会了点什么吧，顾盼生还特意的说了一声，“胡将军，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个男的。”
胡震哭笑不得，“我胡震男女还是分的清楚的。”
顾盼生听完非常惊讶的看着胡震，“既然如此，为什么胡将军你会喜欢我？”
他是个男人，脾气坏，而且长的还不好看，除了会弹琴，其他一无是处，所以顾盼生倒觉得很好奇，究竟胡震喜欢他哪一点？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性别，只是见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吸引我，之后我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觉得你很率直，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
胡震望着顾盼生，微微一笑，然后一字一句道。
他们的谈话很平淡，可顾盼生却听的很舒服。
“我也很喜欢胡将军你这样的人，所以胡将军能喜欢，我觉得那是我的荣幸，而胡将军大概是第一个会喜欢我的人。”
顾盼生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只不过，胡将军，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喜欢，我不能耽误你。”
胡震能喜欢他，他是真的很高兴，可那又有什么用？
他会永远留在这里，但绝对不是陪伴在胡震身边，他不能消费胡震对他的喜欢，无论季易川也好，还是胡震，他都没办法与其在一起，因为他的结局早已注定，他是个没有未来的人，他甚至于没办法决定他自己想走的路，包括他喜欢的人。
胡震听着，眼神变得很受伤，可他还是很温柔，“真的一点点可能性都没有吗？”
顾盼生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去看胡震，很无奈的道，“胡将军，但凡我有选择的机会，我都会丝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可是他并没有。
所以，他只能辜负胡震的喜欢。
“真的？”
胡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