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顾盼生，顾盼生弹琴的时候与平时很不一样，很认真，也很安静。
那种全神贯注的时候，很像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季易川其实不怎么喜欢附庸风雅的听曲，只不过，顾盼生弹的琴也还算凑合，不至于太难以入耳，他听着就觉得心里很难得的平静。
于是，季易川很难得的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顾盼生弹完了一首曲子。
一弹完，顾盼生立刻望向季易川，向个讨糖吃的小孩，喜滋滋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弹的好不好？”
季易川看着这么孩子气的顾盼生，轻笑一声，很快反应过来，恢复了一张冷冰冰的脸，缓缓吐出二字，“凑合。”
顾盼生，“……”
他刚才明明就看到这个冷面王爷笑了。
顾盼生不服气，冷哼一声，小声的嘟囔着，“他们都觉得我弹的好听，就只有王爷你觉得凑合，那肯定是你的耳朵有问题……”
季易川听着黑了脸，下意识的伸出手要去捏顾盼生的鼻子，可手刚伸出去一半，季易川却要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季易川抬起头，看着往后面避了避，用那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小心翼翼看着他的顾盼生，心头微颤。
不仅仅是那一双眼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