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参天古树,这些不知道长了多长时间的树木肆意的长着,长在漫长荒凉的地上。
清冷的天际下,一个身穿灰色袄子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走在厚厚的积雪上面。
一米八高的身躯踩在松软的积雪上,只留下了一个指节深的浅浅脚印,在漫天的飞雪下,很快消失不见。
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男人停下脚步,仰视着山崖对面。
对面,阴云遮蔽之下,是一座黑色的巨大山寨,几只秃鹫盘旋在空中,透露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日暮时分,天色将暗未熄,太阳的余光穿透浓重不化的云层,给山脉和寨子都涂上一层诡异的铅灰色调。
徐年揉了揉冻的僵硬的脸,嘴里面哈出了一口热气:“可算走出来了!”
山林浓密,积雪厚重,即使是他,也不由得走的有些心焦。
徐年抬眼扫了一圈,山崖陡立,只有一条半腐朽的木吊桥遥遥的通往另一边的黑风山。
吊桥底下便是黑云翻涌的无底深渊。
没有犹豫,徐年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上了那条窄窄的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