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点点头:“依卿所奏。还有事吗?”
大殿之下,竟然无人应答,刘宏索然无味,摆了摆手,身旁的小黄门扯着嗓子:“退朝!”
出了大殿,各人的脸色都不一样,张让和赵忠站在最后面,脸色阴郁,今天可以说是丢脸丢大了,这张钧,张让等十常侍可以说是记到脑子里去了。
张钧一脸无奈,但并不是很失望。可以看出他对这次的上表其实并没有看好,只不过是表明自己态度罢了。
至于何进,现在可以说意气风发,之前虽然他贵为大将军一职,但更多的属于一种名分和荣誉,并没有多少实权,但这次不一样,可以说是捞到了不少好处。
有了好处自然也就有了动力,干活自然更加卖力,河南尹早早被他打发出去寻找,这时候估计已经到了梁县。
何进虽然有了动力,但是并不能让他变得多勤快,他把城门校尉赶出去协助河南尹,自己干起了城门校尉的活。
鉴于汉灵帝现在对于何进的倚重,同时何进的职务是大将军,城门校尉也只能摸着鼻子认下了。
朝廷还发文至各州郡,要求严查太平道逆党,只是好巧不巧,一场大雪将道路都封住了,这让在逃的马元义等人不由的松了口气。
在兖州济北国蛇丘县,有一个身材壮硕,神色警惕的中年男子,他穿着粗布麻衣,手中朴刀紧紧抓着,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
这紧张之人正是当夜从洛阳城中逃脱的韩忠,他趁着夜色,在城门校尉未赶到之前,混了出来。出来后一路北逃,昨日才到济北国。
今日被大雪困住,一样不能离开,这让他心中遮上一层阴影,从这里到冀州巨鹿,若是好天,有个三四天时间就能到了,倒是下了雪,那就遥遥无期了。
好在,至少他现在不用担心官兵的追捕,他虽然和唐周同属马元义的大方,不过两人管的地方不一样,平素没见过几面,此时韩忠又易了容,自然不怕唐周追过来。
韩忠扒拉了几口饭菜,实在是没有胃口吃下,低声喝到:“小二!来壶热酒!”接着将自己的酒葫芦解下,放到桌上:“顺便把我的酒葫芦倒满。”
那小二接过韩忠的葫芦,说道:“客官,稍等。”韩忠趁着这难得的片刻,眯眼休息。
在韩忠难得有片刻休息的时候,马元义则陷入了困境,与韩忠一路北逃不一样,在马元义准备离开洛阳时,洛阳的九座城门都关上了,而他也不敢过于靠近城门,生怕唐周等叛徒在,认出自己。
这一等就等到了二更天,马元义通过自己藏在洛阳城中的虎爪钩锁从官员最多,但防守最薄弱的南城门溜了出来。
逃出来后,也没急着走远,而是在新城县的一处太平道秘密据点停了下来,这处秘密据点并没有多少人,所以对于马元义来说,还算安全,但是被大雪所困后,脸色一直不好。
这天到晚,河南尹与城门校尉只是零星的抓住了十几个走散的太平道教徒,连一个小头目都没有抓住,晚上在收到他们信之后的何进,脸色并不好看。
洛阳城经过昨日的抓捕,其实剩不了多少人了,加上河南尹送来的,都不足一百人,最为关键的是马元义一点消息都没有。
颍川郡,在诗会过去之后,郭嘉便和白江告辞离去,现在的白江正在窗前读着曹操送来的信,信是刚刚送到的,不是走的驿站,送信的人叫曹洪。
白江请曹洪到房间里休息一下,曹洪想了想,没有推辞。
这是白江与曹洪的第一次见面,曹洪给白江的感觉就好像是郭嘉一样,只不过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
曹洪二十来岁,穿的是朱色长袍,头发随意的散落两边,中间时用一根簪子系住。长相清秀,剑眉星目。
白江并没有拆开信,而是给曹洪泡了杯茶,说道:“你是曹洪曹子廉吧?”
曹洪有些惊讶,他是年前刚刚到曹操府上的,之前并没有见过白江,曹操把信给他的时候,只是说给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曹洪点点头:“不错,某正是曹洪,只是阁下是怎么知道我的,我好像没见过你吧?”
白江笑了笑:“之前我与曹公有书信往来,曹公在信中说道,他有个从弟,放浪不羁,想来就是将军你了。”
曹洪嘴角上扬,不过还是说道:“某不过是一介布衣,哪里是将军,倒是阁下,我倒是听家兄说起,乃是奇人啊。”
白江眉角动了动,没想到曹操对自己的评价竟然是奇人二字,白江拆开信,问道:“子廉兄这次亲自来,曹公可有什么话吗?”
曹洪将口中的茶水咽下去后,想了想说道:“家兄希望阁下能早日去洛阳。”
白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起了曹操的信。信中主要是说有个叫唐周的人告密,太平道果然包藏祸心,现在何进正在大肆抓捕太平道的人。
其余倒是没怎么说,白江放下信,曹操信中没说,那看来马元义还没有被抓到。而曹操希望自己能够去洛阳,估计也是想和自己聊一聊有关于太平道的事情。
“呯!”就在白江还在思索的时候,一个不大的声音把白江惊醒过来,白江抬头一看,原来是曹洪把手中的茶杯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