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和花邵辰进入房间后,深吸了一口气,刚刚白江和店小二的对话也是让白江暗暗流了一身冷汗,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这家客栈毕竟还是有十几个在的,万一露出马脚,只能跑路了。无论是白江也好还是蔡邕也罢,他们还做不出向普通百姓出手的习惯。
好在店小二可能是摄于白江等人刚刚“重伤”野兽的余威,并没有过多深入的询问。半盏茶的功夫,店小二便将热水给白江等人送了上来。
虽然白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是身上的血腥味还是令他十分抗拒,在热水上来后,直接换下身上沾了血迹的衣服,进入大木桶里泡起了澡,当白江整个身体都浸入热水中的时候,整个人身上的毛孔仿佛都被打开了,发出了一声呻吟:“舒服”。
看的旁边擦拭自己枪尖的花邵辰一阵无语。可能是这家客栈有些偏僻的原因,店小二给白江他们送来了五个木桶,服务可以说是相当周到了。
虽然说店家送来了五个木桶,但是花邵辰并没有急着洗澡,一来他其实身上的血腥味没有白江身上的重,二来也是怕两个人同时洗澡处理不了突发情况。
蔡邕自进入房间后,就瘫坐在椅子上,由于年龄的原因,今天的打斗他消耗的体力是非常大的,已经脱力了,而且今天蔡邕明显感觉自己有点上头了,平时自己绝不会将那个刺客头子杀死的。
在看到那个刺客头子绕过自己,绕过白江,甚至是绕过花邵辰时,他心中差点就绝望了,若不是最后花邵辰一枪把那个刺客头子扎倒在地,这后果蔡邕都不敢去想。
这也导致了蔡邕后来做出的反常举动,现在蔡邕才慢慢缓过来。缓过来后的蔡邕感觉自己身心疲惫,脑袋已经晕乎乎的,这时候,正好店小二将热水送来,蔡邕也不管什么诗书礼仪了,在店小二走后,也换下自己脏乱的衣服,舒舒服服的躺在澡桶里。
至于中间房间里,蔡文姬和绿屏儿都是待在马车里,所以她们其实并没有异味,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好无损的,此时的蔡文姬正坐在梳妆台前,绿屏儿则站在蔡文姬的身侧。
此时蔡文姬正拿着白江今天交给自己的信件发呆。绿屏儿忍不住开口道:“小姐,你都坐这里半天了,要不咱们把信还给白公子吧。”
绿屏儿的声音一下便把蔡文姬神游的魂儿拽了回来,蔡文姬回头瞪着佯怒的眼睛:“就你话多。”说着将信贴近自己怀里,深怕被绿屏儿交给白江,后来又觉得这样会把信褶皱,便又将信拿在了手中盯着。
“文姬,这是我写的诗,送给你的。”
一想到白江白天对自己说的话,不知不觉就有两朵红霞爬上了蔡文姬的脸颊。
绿屏儿在旁边忍不住开口道:“小姐,要不?看看白公子给你写的诗呗?”
蔡文姬皱着自己的小鼻子,苦着脸,不知道要不要拆开来。绿屏儿转了转小眼睛,说道:“小姐,万一白公子信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但你不打开看的话,怎么会知道呢?”
蔡文姬“呀”的一声,看了看绿屏儿,然后把门打开,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后,在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别说出去,知道吗?”蔡文姬用小粉拳警告了下绿屏儿后,把信纸慢慢铺开。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年华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蔡文姬缓缓地读着白江送给自己的诗,小脸一下子便通红起来,脸上烫的可怕。
“赠蔡琰,白子溪光和六年秋”蔡文姬小嘴微张,喃喃道“赠蔡琰···”
旁边的绿屏儿也被白江的诗给吸引住了,绿屏儿本来是会稽郡南边的一个小士族出生,但是去年的时候父母死于山越人的入侵中,自己也流落街头,直到被蔡邕发现,收为蔡文姬的贴身丫鬟。
绿屏儿也是后来蔡邕取得名字,希望她能从以前的悲痛中走出来。在家庭还没有支离破碎的时候,绿屏儿也是读过几年书的。
但是白江的这首诗,韵律和之前的诗完全不一样,读起来却又韵律十足,意境完美。
绿屏儿满脸羡慕的说道:“小姐,这白公子不光能上阵杀人,做起诗来也很厉害啊,这首诗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蔡文姬一脸小嘚瑟:“那是,白公子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听爹爹说已经是秀才了,这文采自然不凡,另外,在去年的时候,白公子还打退过匈奴人呢!”
绿屏儿一脸惊讶,用手捂着小嘴:“真的吗?白公子这么厉害,还把匈奴人打退了,好厉害。”蔡文姬仰着小脑袋:“那是,我会骗你吗?这些都是我偷看卢伯伯给爹爹的信中看到的,卢伯伯自然不会骗爹爹的。”
绿屏儿睁着小眼睛:“小姐,你竟然偷看老爷的信,您不怕老爷知道了···”
蔡文姬连忙打断道:“诶呀,绿屏儿,只要你不说,爹爹是不会知道的。好了好了,店家把水送来了,本小姐要洗澡了,快去帮我。”
绿屏儿答应一声,便向木桶走去。而蔡文姬看到绿屏儿离开后,连忙将信收了起来。确认放好后,才一脸开心的去到绿屏儿身边。
试了试水温正好,蔡文姬解开裙带,绿屏儿慢慢的帮蔡文姬把襦裙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