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压低自己的声音对刘虞说道:“大人,我们只需要如此这般就好。”刘虞仔细听完了白江所说的之后,沉思了一下:“子溪,你所言之法真的能够有效吗?”白江自信的说到:“刺史大人,你就放心好了,只要抓住在难民中挑唆之人,就能迅速解决难民问题。”
刘虞思量了一下,发现当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解决眼前的问题,于是点头道:“那么,一切就按照子溪所说的来做吧。”白江知道此时的刘虞顾虑还是很多,于是说道:“大人放心便是,还请大人让人配合好。”
刘虞看了眼白江,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簿曹书佐,说道:“子溪,你放心好了,我让王簿曹全力配合你。”白江连忙说道:“那就有劳王大人了。”那簿曹书佐则是淡淡的回了句不必客气。
潘将军来到那群难民身边,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混账球儿,都给老子听清楚了,要是再让本将军抓到了你们犯法,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听清楚了没有!”那些被捆着的难民立马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大将军、大老爷,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潘将军上去将领头的踹倒在地,嚷嚷道:“别他娘的瞎喊,大将军岂是你们这些难民瞎叫的,小心掉了脑袋。快滚吧。”说完让自己手下的士兵把这些捆着的难民都松了绑,这些难民一见可以离开这里,立马一窝蜂的跑了,谁也没有注意在这些难民里面多了一些人。
在这些难民走后,簿曹书佐对刘虞弯身说道:“大人,这白子溪的话真的能信吗?”刘虞抬眼看了眼远处和潘将军说话的白江二人,低声说道:“能不能信,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他们有卢子干的信件,信中子干兄对此人甚是推崇,我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说完,刘虞便不再言语。
潘将军说道:“子溪老弟,我这边你尽管放心好了,保证不会出现任何纰漏。”白江点头笑道:“潘将军既然这么肯定,那想必一定是万无一失了,不过潘将军,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将人混进难民中,但是不能大意,如果真是草原来的奸细,怕是我们的人太过不正常,还是会被发现的。为了不至于打草惊蛇,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潘将军听了白江的一段话后,也觉得有理,便说道:“子溪老弟放心,我就让人去叮嘱他们,必不会坏了我们大事。”白江在听了潘将军的保证之后,便不再说什么。下边就等着闹事者主动站出来了。
第二天中午,王簿曹还是在庙门口发放米粥,在功曹的左右只有不到二十个兵丁,而前来领米粥的难民却有数百人,王簿曹在布施台上对着难民说道:“你们这些人,都给本官听着,本官乃是本州的簿曹书佐,奉刺史大人之命给你们发放米粥,你们都别自己找不自在,都排好咯。”
下面的难民在一阵吵吵嚷嚷中,终究还是排好了队伍,虽然说不上是整整齐齐,但也算得上是有模有样了。一开始,这群难民虽然还是有些躁动,不过还是一个接一个的领取自己的米粥。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人群中的骚乱开始渐渐明显起来,那在上面的王簿曹漫不经心看了眼下方的难民,却没有说什么,而是低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账簿。
下面的几个“有心”之人见王簿曹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于是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人群的嘈杂之声也多了起来。很快的,就有二十多个身材比常人壮硕的人突然对自己身边的百姓说道:“快看哪,米粥已经见底了,大家伙赶紧向前抢啊,晚一点,咱们可就要饿肚子啦,快啊。”
说完,裹挟着自己身边的百姓一起向前挤,正当他们混在人群中欲退之时,突然从寺庙里、从庙的四周冲出近百名士兵,这些士兵在隐藏在难民里的探子一起,瞬间将那些为首的捣乱的人全部抓住,一个都没有来得及逃脱。
这些士兵刚出现的时候,难民们惊恐的四处乱窜。不过事情发展的太快,所以并没有发生太大的交通事故。在士兵将这些捣乱的人抓住之后。在上面的王簿曹大声说道:“你们不要慌,都给本官回来,继续上前领米粥,这些被抓的,都是敌国潜进来的奸细,与你们无关。”
周围的百姓在听到王簿曹的解释后,这才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聚拢到布施台前。而那些被抓住的闹事者,则被士兵们压倒了刺史府,刘虞以及白江二人在刺史府已经等候多时。当看到这些被压进来的闹事者,刘虞就算脾气再好,也是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
刘虞坐在大堂中央,白江和花邵辰则站在刘虞身后。刘虞将桌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下:“堂下之人,你们可知罪?”堂下的那些被压着的众人顺势跪在了地上,说道:“大人,我们冤枉啊,大人,小人等只是和前几日一样到簿曹大人那里领取米粥,未曾想,就被兵老爷给带到这里了。”
“哼,巧舌如簧,我且问你,既然你们在领取米粥,那为何要唆使百姓前去抢夺米粥。”刘虞在大堂之上厉声喝道。堂下的人稍稍楞了一下,随即又说道:“大人,冤枉啊,我们,我们哪有唆使乡亲们抢米粥,只是看到簿曹大人那里的米粥不多了,所以才···才一时昏了头。”
刘虞为之气结,而他又不愿意对这些人动用大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