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等这七个人全部将手伸进去摸过后,对这七个人说道:“将你们伸进去的手张开。这七个互相看了看,都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有六个人的手都或多或少有些黑色墨渍,而只有一个长得瘦弱但五指颀长的中年男子手上一点黑色墨渍都没有,白江对那男子笑了笑。
回身对黄长史说道:“黄大人,在座的诸位大人,草民已将那偷窃卢家古铜灯柱的盗贼从这七个人中找到了,就是他。”说完用手指向了那个唯一没有沾染墨汁的人。
“哦?”黄韬心中一阵惊讶,不过还没等黄韬说话,下面就叫了起来:“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从没有偷什么古铜灯柱,小人是被冤枉的。”那个手中没有墨渍的人又对白江喊道:“你是哪家的小娃娃,我梅有道与你素不相识,你何故冤枉我?”
“是啊,白江,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人就是偷古铜灯柱的窃贼呢?”坐在主位上的黄韬也是一脸疑惑,而黄韬周围的官员也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白江。
“各位大人,请看我手中黑布包裹之物,”白江说完,就把黑布摘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物体的真容,那是一个被墨汁涂满的圆球,而白江手抓的地方则是个短的细棒,支撑着整个圆球,但细棒并没有沾上墨汁。
“大人,这就是在下所说的那个能判断出这七个人中说谎的宝物。这是个墨球,只要用手摸过之后都会或多或少的沾上一些,而这个人,他并不是最后一个触摸我这墨球的人,在他前面及后面的人手上都沾上了墨渍,另外,如果他摸到的是细棒,在这么短的长度内一定会碰到我的手,然而事实却相反,他并没有碰到我的手,那只能说明一个原因,这个人就是偷窃卢家古铜灯柱的盗贼,他心虚,害怕我这个墨球真的能辨出他说话的真假,因此这个人他根本就没有摸我这个墨球,所以他的手上才会没有墨渍。”白江对着所有人说道。
当白江说完后,那个手上没有沾上一点墨渍的人脸色泛白,毫无血色,一双眼呆呆的看着地面,一副颓然的样子。坐在主位的长史黄韬则笑到:“白江不愧是消灭近千匈奴骑兵的大才,如此棘手的案子竟然能在如此短短的时间内就将其破获,果真是我大汉奇才也。”
长史的话音刚落,聚集在县衙外的百姓无不讶异:“这就是那个犷平神童,我听我犷平二大爷的外甥的女婿说过,那场战争,这白江如神仙般,嘴里念叨几句,就将来犯的匈奴骑兵杀了个片甲不留。”“真的吗?有这么神?你吹的吧?”“哪有,我跟你说······”
门外顿时就热闹了起来,议论纷纷,围观的百姓都从刚才白江审案的惊奇转移了出来,对白江进行大肆的探讨起来。而在堂内,连黄韬长史在内的所有官员对白江的计策都感到惊讶:“白江老弟,想不到你竟能想到这种方法让犯人不打自招,实在是高,妙不可言。”随即对那叫梅有道的疑犯说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说完用力敲打桌面,梅有道已经摊在了地上,面若死灰,在听到黄韬的大喝后,才颤颤巍巍的说道:“大人饶命,小人知罪,大人饶命啊。”说完就趴在了地上。黄韬没有理会摊在地上的梅有道,说道:“来人,将证供呈上让次贼签字画押,拖入大牢,交由本郡决曹掾宋贺大人细审,其余六人,就此释放,退堂。”
在长史府内,长史黄韬、都尉张石和白江依次而坐。“白江老弟瞒得我们好苦啊,原来你所说的能辨别他人说话真假的宝贝竟然是这个涂满墨汁的圆木球,实在是妙啊,邱老弟果然是慧眼如炬啊,竟让他发现了老弟这样的人才,实在是我渔阳之幸,我大汉之幸啊”
黄长史笑着说道,而旁边一位身穿黄色布衣的五十岁上下的大汉亦笑道:“白江小弟,老夫是这渔阳都尉张石,前些日子,犷平县尉高江经过本地,我看他押着近百人俘虏,问他原因,他对我说是个叫白江的年轻后生出了个奇策,一举将入侵的匈奴骑兵全部消灭了,我恁是不信,今天看到老弟断案如神,那高江所言竟是真的,老夫心里可是惊讶的很呢。”
白江听到二人所言,笑了笑:“黄大人恕罪,小人只是不想让有心人知道秘密,事先提醒那偷窃之贼,那我这计就完全没有任何效果了,说到底只是些小聪明罢了,不值一提,张大人所言小人愧不敢当,我只是利用犯人心虚的情绪来布了个局,使他自己入瓮而已,实在担不起断案如神这样的称号。”
“白江老弟不必自谦,邱老弟信中已经说举你为孝廉,这事在我看来易尔,白江老弟之才远胜于常人,按照惯例每二十万人中举一人为孝廉,今年我郡尚未有人被举孝廉,白江老弟可是头一个。”黄长史笑道。
“是啊,白江小弟虽然是个年轻后生,但是谦逊有礼,既懂军事,又有断案的能力,可谓是文武双全,是我大汉之福啊。只可惜如今朝廷被那群宦官把持······”张石都尉尚未说完,一边的黄韬连忙说道:“张都尉慎言,不可妄议朝政。”
张石只得闷闷的闭上嘴,但白江明显看出这二人对宫中那帮太监的极度不满。白江笑了笑,说道:“黄长史、张大人尽管放心,只要我大汉朝有像二位大人这样为国为民的清官在,绝不会让那些蒙蔽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