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攸宁一脸孺慕地望着她,摇了摇头,“其实没有受什么苦的,我知道他们要卖我,不会伤害我,我一开始就很听话,半点都没有违逆他们,所以我没吃什么苦头的。”
兰清笳听她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心中又是一阵五味杂陈。
就算再怎么没吃苦头,但她小小一个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不得自由,光是心理上的恐惧和害怕就足以摧毁一个孩子的心智。
她现在表现得这般轻松随意,但当时,她必然也是深深地害怕着的。
幼时的兰清笳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即便她已经刻意去遗忘那段记忆,但只要一联想,身体还是会本能地对此产生点点恐惧与排斥。
那样的心里创伤,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法抚平和治愈。
兰清笳唯一庆幸的是,严攸宁的身体的确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所受的心理创伤也远不似自己当初所受的那般深。
兰清笳敛起自己心中的各种杂思,转而对
严攸宁露出一抹笑来。
“不论如何,能好好地回来了就好。从今以后,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