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狼群有预谋、有攻击性地袭击了阿部家的羊圈,给阿部家带来了几乎是倾家荡产的毁灭性的伤害。部落里的人都开始警觉了起来。那些狼可以来侵扰蒙古包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毕竟不管是哪户人家都承受不起类似阿部家的遭遇。
每个蒙古包都拿出来所有的弓箭和短刀长剑;每家每户只要是家里有青壮年的男人,都自愿抽调了一两个出来,三到五个人组成一个小队,从傍晚开始就在蒙古包群的外围轮流巡逻。
巴图蒙克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他不放心,怕狼群再来骚扰糟蹋羊群,甚至是直接威胁到牧民的生命安全。他每天都是从傍晚开始便提前潜伏在高处,把眼睛瞪得比夜猫子的还要圆溜,专注地观察着蒙古包群外围的一切,一刻都不敢松懈。因为狼是夜行性动物,巴图蒙克便整宿整宿地蹲守着,只有到了白天,才能回到他自己的蒙古包里和衣躺下随便地睡了个囫囵觉。
巴图蒙克有再三跟郑蘋萍交代这次围堵狼群与妇孺孩童无关,让她们早早地去睡觉。但郑蘋萍却依旧无法放心入眠,但凡外面一有风吹草动,她都能即刻起身。
这晚,郑蘋萍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突然听见外面乱糟糟的一通响声,她一骨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抓起床头的外套披上,如果不是怕火铳走火,她连火铳都想一起放床头呢,方便她一把抓起来就奔出去。
郑蘋萍手里拿着火铳往人多吵闹的地方跑过去。就看见月光下二三十头的灰色野狼,卷着唇,龇着森森的门牙,从四面八方朝蒙古包的方向咆哮着包抄而来。郑蘋萍哪里见过这阵仗啊!内心顿时慌的一匹!别说是这么多的狼同时发动攻击就单单只是一匹野狼,郑蘋萍都不是它的对手。
同时一起慌的,还有那些自发守卫蒙古包的牧民们。此时都正手忙脚乱地拈弓搭箭,朝着野狼奔来的方向一顿乱射,因为都是慌里慌张的,所以十箭有八九支都是射空的,剩下那一两支歪打正着射中的也都没能射中要害,反倒是惹怒了那狼群更加疯狂地朝蒙古包进攻。
野狼群顷刻之间便已经逼近到了眼前,虽说这些牧民都是自愿自发地出来抵御狼群的,但毕竟都是散兵游勇,没有对抗作战的经验,面对这样凶悍的野狼群,众人早就已经慌作了一团。这时只听见“嗖”的一声,从远处飞过来一支箭,精准地贯入一匹冲在前头的野狼的眼睛,那匹冲在前面的野狼应声倒地,再一看那支箭从野狼的左睛贯入穿过了颅骨从右脸颊处穿出。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巴图蒙克已经弓马娴熟地搭起了第二支箭“嗖”的一声,箭应声离弦又向着另外一匹飞奔的野狼的脖颈处飞射过去,直接贯穿了狼的整个脖颈,第二匹狼又是应声倒地。
众人一看巴图蒙克一支箭秒杀一匹狼又快又准,立刻稳定了心神,恢复了平时演练时的状态,纷纷瞄准狼群将手中的箭射发出去。这时狼群已经冲到了人群堆里,对着人群咆哮、撕咬。这时巴图蒙克从高处跳了下来,丢掉手里的弓箭,抽出了钢刀,对着扑到了自己身边的野狼就是一顿连劈带砍的,将那野狼的脑袋都快切烂了才罢手。众人一看巴图蒙克一口气就连着杀掉了三匹的狼,便也纷纷地效仿起他来,拿起原先准备好的刀剑对着扑过来的野狼就是一顿剁,但是牧民却也不能都像巴图蒙克一样干净利落、手起刀落地就将野狼反杀了。所以被扑倒的,被撕咬的有好些人,顿时哀嚎声响成一片。
郑蘋萍离众人还有段距离,就赶紧将火铳朝天上开了一枪,鸣枪示警,她想借着火铳的声响震慑一下那群野性难驯的畜生。果然,那些野狼听见火铳的声响都停顿了下来,明显地后缩了一下身子,发出低低的呜咽。
郑蘋萍留意到不远处的一匹个头稍微大一点儿,头上的毛发微微发白的野狼,直立着两只耳朵,尾巴纵向蜷曲朝着背部。这匹狼挺着身子抬起头“呜~~”地嚎叫了一声,其他的野狼就像接到了命令一般,立刻就又咆哮着冲向了人群。
同时巴图蒙克也注意到了,这一匹可以对着野狼群发号施令的头狼!
巴图蒙克便提着钢刀就奔着这匹头狼追了过来。那匹头狼目露凶光盯着巴图蒙克,身上的毛发松塌
下来,蹲下再起跳,对着巴图蒙克就扑了过去,好在巴图蒙克身手矫健,快速一闪,就躲过了这一扑。那头狼见一扑不成功,又掉过头来对着巴图蒙克,龇着牙,低头扬身,露着锋利的爪子,低声咆哮着准备再来一次进攻,巴图蒙克预判着头狼这一次扑过来的方向,同时逆着方向挥出了手里的钢刀。这一扑过后,巴图蒙克真的给头狼的肚子上开了个口子,但是他自己的肩膀上却也是结结实实地被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几个回合打下来巴图蒙克便看清了这野狼的套路。就是千万不能让野狼给扑倒了,只要一被扑倒,野狼一张口就冲着人脖颈处的大动脉咬下去,只要是那里被咬住,不管是谁,几乎都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巴图蒙克一边与头狼缠斗,一边还要解救靠近自己的牧民,奈何头狼的攻势太过凶猛,巴图蒙克一时间竟然有点招架不住了,而这些畜生竟然还像看懂了情形似的,旁边的另一头狼竟然还会给头狼打配合,它趁着巴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