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李广以后回去同顺斋,郑蘋萍就生病发烧了,因为吹了冷风。
郑蘋萍回了同顺斋之后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宿,早上被郑金莲叫醒,正恹恹的吃不下早饭。小福子却突然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跌跌撞撞着跑进来禀报:“不好啦!长公主,不好啦!皇太后和皇后她们正带着人包围了咱们同顺斋呢!”
几乎是小福子的话音刚落,郑蘋萍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群带刀的侍卫就闯了进来。走在后面的是来势汹汹,气场全开的张皇后和为虎作伥的皇太后。
郑蘋萍一见这两人的气势和模样就知道必定是来者不善的。自己来这明朝走的这一遭,真心的朋友没有结交到几个,仇家倒是结下了不少,而且心里真正巴不得自己早点儿去死,恨不得将自己早早地除之而后快的又偏偏厉害到有这个权力和手段的也都在这宫里。
之前是因为有朱祐樘在这紫禁城里,是他在处处护着自己的周全,那些仇视自己的眼光,即使再嫉妒和痛恨却也只能虎视眈眈地蛰伏着。现如今朱祐樘好不容易离了一趟宫,而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空壳长公主在这紫禁城里就再也没有了半分的依仗,就只能任由她们拿捏了。而她们自然也是赶紧的要好好地利用这次朱祐樘不在宫里的机会将自己给除掉的。
朱祐樘一不在,这宫中对于郑蘋萍来说便是凶险万分,前脚刚从朱见泽那里捡了条命回来,这后脚张皇后就又迫不及待地来索命了。总之尽是见不得自己好好活着的人。
但是即便是死,郑蘋萍也想要死个明白,她施施然地上前行了个礼:“蘋萍见过皇太后、皇后!只是你们无缘无故就带人包围了我住的地方,到底是因为什么缘由?”
张皇后大义凛然:“郑蘋萍,你这个通敌卖国的贼子!你可知罪?”
郑蘋萍一听,怒极反笑:“还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你们想拿我法办,给我安个什么罪名不行?偏偏却要说我通敌卖国?我郑蘋萍才来你们这里几年啊?我通的哪个敌,卖的哪门子国了啊我?你们竟然说我通敌卖国,那么证据呢?你们既然说的这般言之凿凿,不能没有证据吧?”
皇太后:“说得好!果真还是最擅长狡辩的郑蘋萍!你要证据?你忘了吗?你送给我的生辰贺礼便是最好的证据!那个松鹤延年的巴林福黄石摆件就是你通敌卖国的证据!”
“哈哈哈哈哈哈……”郑蘋萍苦笑,她心里知道张皇后和皇太后今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再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了,“皇太后!我好心好意,用了所有的积蓄去给你买了那件巴林福黄石的贺礼,你却将它变成了我通敌卖国的证据?”
皇太后道:“你自己说,你那块福黄石是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从蒙古小王子手里得来的?”
郑蘋萍:“蒙古小王子?什么蒙古小王子?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从他手里得来什么东西?那件贺礼是我拜托我的朋友巴图蒙克帮忙找来的。你们莫要血口喷人!”
皇太后:“哼!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在狡辩什么呢?刚才你自己都交代了。那巴林福黄石是你从你朋友巴图蒙克手上拿的。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巴图蒙克,并且暗地里跟他往来不断了?都这样了,你还诡辩说你不认识什么蒙古小王子!那巴图蒙克又是什么人?”
郑蘋萍:“我是很早之前就认识巴图蒙克了没错。我也并不否认他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却是真的不认识那个什么蒙古小王子啊!”
张皇后色厉荏苒:“笑话!整个大明朝从上到下,谁人不知道,巴图蒙克就是蒙古小王子,蒙古小王子便是叫巴图蒙克,也便是当今蒙古的延达汗?
你都说了他是你的朋友,你不会否认!只是他延达汗是什么人?整个大明的人都知道他残杀我大明子民从来不曾手下留情!他残暴成性,杀人如麻!就这样的一个大明的仇人,却是你朋友。你还敢说你不是与他勾结来谋取窃国,想夺我整个大明?”
郑蘋萍心头一惊:“什么?你刚才说巴图蒙克便是蒙古小王子?也就是延达汗?”
张皇后冷哼一声:“怎么?你与他勾结证据确凿。你还要装什么无辜?我可是有人证,亲眼见过你与他在街上见过面,而且结伴而行,形状亲昵。你可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郑蘋萍有些无力:“不管怎么样,反正今天我通敌叛国的罪是盖棺定论了的,而我也是必须死的。对也不对?”
张皇后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扬起下巴,不屑地睥睨了她一眼,就对身后的侍卫招了一下手,她身后的那些侍卫立马就冲着郑蘋萍包围了过来。
郑蘋萍知道今天张皇后与皇太后是有备而来,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自己是跑不了了的。这两天的郑蘋萍情绪原本也就很是低落。有时也会想自己到底是在图什么呢,反正自己的那个世界是回不去了,这里的世界原也不是自己应该呆的地方,自己既找不到来处,也回不去归处,倒不如不做抵抗,死了算了,反而一了百了。
就在郑蘋萍已经放弃抵抗打算受死,美艳却冷不丁一瘸一拐地冲了出来,她出其不意地冲撞开了两个侍卫,撞开了包围圈的一个缺口,就将郑蘋萍从那个缺口使劲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