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听见郑蘋萍说她的心并不再在这里。只听了这一句,瞬间便觉气血翻涌:“好!很好!郑蘋萍,你很好!你明知道我醋得不行了,你还故意来酸我!”
“吃醋……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吃醋?你看,你身边的那些才华横溢的、貌美绝伦的、温柔可人的女子可当真的是不少的,而且还是前仆后继,无穷无尽、用尽心思地在往你身上扑。
而且据我所知,这样的女子,应该从很早以前,我还不曾认识你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了吧?而且往后,就算是你老到七老八十了,老到都已经走不动道儿了,还是会有花信年华、豆蔻年华的姑娘们一层一层地再往你身上扑的。
你看我!我就不曾吃醋过!我看着那些女子个个想方设法地往你身上扑,我看得还挺开心的!我知道你与你那张皇后伉俪情深!但是你是皇帝,你本就是身在万花丛中。你若是高兴了,也可以纡尊降贵,放下手段,大可以于那万紫千红丛中,摘下一朵解语花,乐己乐人!岂不美哉?”
朱祐樘:“你……你不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还要将我当成热闹来看?你当真的是没有半分的将我放在心上!
你说你的心不在这里,那是自然的!只是不知,你的那颗心,早就被你放在泰安郡王那儿了呢?还是丢给了你表哥了呢?”
郑蘋萍有些蒙圈:“你怎么总是能把朱祐樬给扯进来啊?他就是我的一好哥们!还有,啥?表哥?!你怎么知道我有表哥的?我貌似也从来都不曾跟你提起过的吧?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你的表哥就那么宝贝的吗?还是你要将他给藏起来?我就连知道都不能知道了?”
“你……难道派人调查过我?”
“你现在好歹也是大明朝的长公主。你身旁都有些什么人。还有你的原生家庭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这些我都是应当知道的!
你那么紧张干嘛?怎么?难道你还怕我会对你的那个徐彧表哥不利嘛?
我知道你当初之所以会掉下山崖,后来再遇见我,全部都是因了你的那个表哥!你为了他,你可以抛开一切,与他私奔!如若当初不是他背弃你们的诺言,未曾赴你的约,又另娶了他人。现如今,你们必定已经恩恩爱爱成家了,小娃娃都出来了吧?说不定都已是在蹒跚学步了吧?”
郑蘋萍一个白眼都快翻过天灵盖去了:“我的天呐!你就别再给我扯那个什么徐彧出来啦!算我怕了你行不行?您老人家扯上谁不好?偏扯上他?一说到他,我就觉得反胃!”
原本就是啊!在郑蘋萍的认知里,近亲根本就是不能结婚的好不好啊?
她郑蘋萍又不是电视剧里面的王语嫣,怎么还给整出个表哥来了呢?再者说了,人家慕容复虽然也不要脸,虽然也想着靠女方发家,但是人家最起码还有‘以此之道,还施彼身’的武功,还有复国大计的梦想呢!
他徐彧又有什么?一个穷酸破书生。肩不能挑,手又不能扛的!而且还始乱终弃!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我都知道了他的为人了。还喜欢他?
那我图的什么呀?图样图森破吗?那个郭韵诗也就算了!毕竟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藏在闺阁里的大小姐,没见过男人!
我要是还喜欢那样的垃圾,那真的脑袋要么让让驴给踢了,要么被门给夹了!才会那样想不开。
是这个世界的山川河流不好玩么?还是回去我的那个21世纪里的一夫一妻,它不香啊?我要来这里,跟无辜的女人抢这样的一个有妇之夫?
朱祐樘却是被唬了不小的一跳:“什么?不是泰安郡王也不是徐彧,那还有谁?是谁?你离开紫禁城的那些时间,又在外面认识了野男人吗?”
郑蘋萍有些无奈又无力地解释:“不是!不是!我说我的心不在这里,不是说我将自己的心给了哪个男人了!而是……”
朱祐樘却站了起来,抓住了郑蘋萍的手臂,急急地追问:“你的心不在这里,也不是给了朱祐樬和徐彧,那是在哪里?你将它给了谁?”
“那是……”郑蘋萍欲言又止。
“是什么?”朱祐樘又再追问:“你说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那是因为……”郑蘋萍的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她想了又想:如果说,在这里,在这个时代里,在这些人的思想里!倘若还有一两个人的思想是清明着的,可以接受自己的来历,也相信自己所要讲述的那番匪夷所思的怪异的话,不会将它们当作天方夜谭。那这个人肯定以及一定也只能是朱祐樘!
放眼这整个大明朝里,有谁的见识能他还要多、还要广呢?各国进贡的各种新奇的玩意儿,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使臣,他都是见惯不怪的。
郑蘋萍便收敛了顽闹的表情,正色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自然!”
“那好!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你且听我细细讲来!”
郑蘋萍就用了朱祐樘能听懂的话语,挑了一些主要的事件来说了与他听。待她从21世纪里的事情讲述到自己跌下山崖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也就是两个多小时了。
看表情,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