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郑蘋萍和屠三陪着李金妹早早的便来到府衙等候升堂过审。
郑蘋萍到得府衙里,四周环顾了一下,还果真的是不公开审理。郑蘋萍他们进入了府衙以后,就有衙役将府衙的大门关闭了,四下街坊皆不曾来围观。又因为昨日才抓获江神棍,今日便过审,所以告示都还不曾贴出去。除了这府衙里的人,外面的自然是没有人知道今日在审理的案件。
郑蘋萍正在滴溜溜地四处看着,却看见有一个衙役走了过来,附在她的耳边说:“大人!我们县令大人有请您进去偏厅一叙。”
郑蘋萍犹豫了一下,便随着衙役进了偏厅。
郑蘋萍刚一跨进偏厅的门槛,就见一个大约四十几岁,身量不高,站立在郑蘋萍的面前,约摸才到她的眉毛处,身形又瘦小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绿色的补袍,官袍的正中绣着两只黄鹂。
中年男子快步地上前,走到郑蘋萍的面前,却是纳头便拜:“下官梁良友拜见泰安郡王!郡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郑蘋萍一听,心中不禁有些苦涩,自己近些时日,貌似都在角色扮演中过活。一会儿是郑蘋萍,一会儿是郑平,一会儿又是香客,这会子又成泰安郡王了!
当然昨日回去,屠三就将他擅自拿了自己的玉佩去官府搬救兵的事情跟她说过了。郑蘋萍心里自然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郑蘋萍赶紧伸手,虚扶了梁县令的手臂一把:“梁县丞不必多礼!本王还未曾谢过你,昨日借人帮本王解了围。今日就在此一并谢过啦!”说着郑蘋萍也向梁县令鞠了一礼。
梁县令极是谦卑:“不敢!不敢!这些都是下官该做的!理应如此!郡王何须如此客气?下官恐担待不起啊!”
梁县令看着郑蘋萍犹豫了几秒,又道:“郡王……对于今日要过堂的这个案件可有……可有什么诉求?”
郑蘋萍刚一听有点讶异,但立即又明白了,于是笑着对梁县令说:“本王并非苦主,自然并无任何诉求。本王知道你做事辛苦要顾虑的也颇多。本王只望你做到公允、公正!至于其他的,本王一概不会干涉的!至于要求不公开审理,是因为这个案件涉及了苦主的许多隐私,苦主本人并不想让太多外人知晓。实为别无他意!”
梁县令躬身应是:“是!是!是下官鲁莽了!那苦主……”
“那苦主与本王非亲非故!”
“哦!哦!下官明白!“梁县令又看了看外面:”升堂时辰要到了,下官要先去准备准备了!”
“梁县丞请便!”郑蘋萍对着梁良友微微颔首。
梁县令匆匆忙忙地走了以后,郑蘋萍便也从偏厅回到了大堂,候在一旁,等候升堂。
郑蘋萍再回来的时候,大堂里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那些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已经分列两旁。记录案卷的师爷也已经在案几上坐定。
过了约摸不到一刻钟,就见梁县令从侧门走了过来,坐到了大堂正中的桌案上。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神触及到郑蘋萍的时候,对着她几不可闻地颔了颔首。而后便将手中的惊堂木在案上重重一拍,大喝一声:“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