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亲自带了人出去搜寻那物证了。
郑蘋萍说了这许久,被灼伤了的嗓子已然是支撑不住了,她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泰安郡王一看就知道她的受伤的嗓子疼了,就对郑蘋萍说:“不用你来与这张氏父子对质的,你只管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本王就好,本王就不信将那些刑具一一地用下去,他们父子俩还能不说?”
郑蘋萍走近泰安郡王身边,轻声对他说:“若是这样,你就真的中了这张家父子的圈套了,他们就是故意想激怒你的。你不会看不出来啊!现场有这么多围观的街坊,若真的对他们用刑,不就真的让这样不明所以的观众都以为你是在屈打成招,故意办冤案了吗?”又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你放心!我没事的!我还可以的。”
泰安郡王看了看身旁的形势,只得先给郑蘋萍递了一杯茶水,好让她先润润嗓子。
郑蘋萍将泰安郡王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大半,才又提高了嗓音对着张氏父子说:“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案发后,你们都没有进去过现场,但是老板娘的那个房间里却会有张力的脚印,其中还有一枚是带了血迹的。你们可还记得你们当时要进去,却是被屠三给拦住了。当时我并不曾怀疑你们是凶手,只是不让你们进去是怕会破坏了现场。现在看来,我当时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张力听了冷笑道:“哪里有你这样胡说八道的?我与他娘是夫妻,她的房间里面有我的脚印,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吗?你还想拿这个做文章?”
“是吗?”郑蘋萍却是突然一笑:“但是据我所知,张力你跟老板娘可是分居了很久了呀!这客栈里的帮工和婢女都可以证明这个的吧?”
几个客栈里的帮工都纷纷点头说:“是啊!老板是跟老板娘分居很多年了。”
张子奇见情形陡然对他们不利,便又开始叫嚣:“泰安郡王!纵使你是天潢贵胄、皇亲国戚!但你也休想就此冤死了我们父子俩,就算你的权势滔天,但是这个世上却也总归还是有王法的!你的上头也还有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我要告御状!我要去告御状!我就不信当今的皇上不能还了我们父子一个清白?!”
又转头对着郑蘋萍啐道:“就算是我爹真的与我娘分居多年了,那又怎样?你一个泰安郡王的随从,说得好听是随从,说得不好听也只不过是郡王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你还不快快劝你家郡王将我们父子放了,却在这里做那长舌妇人,乱嚼别人的私房事做什么?”
泰安郡王听到张子奇这样骂郑蘋萍,心中大为光火,正待要发作,郑蘋萍却走过来,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又对着他摇了摇头。泰安郡王才先忍了下来。
没想到郑蘋萍被那个张子奇骂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面上带了微笑地说:“这可不是你爹与你娘的私房事,这可作为又一个关键的证据!你爹既然与你娘分居了,那他应该鲜少进去你娘的房间,就算是案发之前,你爹确实有进去过的,但是日子久了,也就必不会有那些清晰的脚印,尤其是带了血的那枚脚印,只能说明你爹在案发过后必定有进去过!但是你们在案发当日别人都围拢在你娘的房间门口的时候,你们装作异常伤心,作势就要冲进去,想不到却被拦了下去。那敢问一下,你爹他又是在什么时候进去过那个房间的呢?还能踩出来一个带了血迹的脚印?”
张子奇嗮道:“胡说八道!就凭你胡乱编造出来的这些就想冤死我杀了我娘?常言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想诬陷我杀了自己的娘,那总也得有个理由吧?难道你想诬陷我,因为觊觎我娘的那些珠宝而杀了她不成?”
“你自然不会是因为钱财弑亲的。再说了你是独子,你娘的那些珠宝不早晚都还是你的吗?要说为何吗?只能是因为——你喜欢自小与你青梅竹马的表妹!前不久,你才跟你娘说过你想娶你表妹过门当妻子,可是没想到你娘不但不同意,还叫来她的贴身婢女一起,将你绑在了后院的这根柱子上,并且将你鞭打得遍体鳞伤。张子奇,是不是有这回事儿呢?如果还有异议的话,你可敢把你的上衣脱掉?我猜现在你的身上应该还有那次鞭打留下的还未痊愈的伤痕吧?”
“就算我身上真的有伤又怎样?我喜欢我的表妹不假,我想娶她也不假,我娘不同意,将我绑起来打了一顿也是不假!但是老娘教训儿子不就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是说我就因为被我娘打的那一顿就怀恨在心,竟然能将我娘杀害吗?笑话!”
“是啊!老娘打儿子天经地义,当然是不足于让你将你娘杀害。但是……”郑蘋萍又歪着头看了看张家父子:“真正的原因……张子奇,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张子奇:“笑话!你尽管说出来!你们冤枉了我,不还我公道来,还想再编造什么谎话出来?”
郑蘋萍犹豫了一下,原本这是张家不光彩的事,但是现如今却也唯有说出来,才能让真相大白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其实你娘是个断袖的女人!”
泰安郡王一听了这话,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门口围观的人听了这话,都沸腾了,议论纷纷。
张子奇一听了这句话,瞬间就被激怒了,他咬牙切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