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燃着利睡眠的安神香。郑蘋萍在床上酣睡正熟,泰安郡王坐在离她有五步远的桌椅上独自喝着茶。
郑兴在门外压低了声音喊:“郡王!禀告郡王,衙门里差了捕快来报,说是已经抓到客栈的老板和他儿子啦!”
泰安郡王心头一喜,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就起身悄声地往外走:“真的抓到啦?在哪里抓到的?”
“这父子俩可也忒狡猾了!据说是已经逃到隔壁镇了,还专门往那深山密林里窜,好不容易才逮到的,可费了那些衙差们老鼻子功夫了!”
“好!好!抓到了就好!当初没有留意,本王今日倒要看看,敢把本王的漂亮姐姐置之死地的人,到底是长着什么模样的?看本王不将他们给大卸了八块!”
“郡王!可需要把长公主唤醒,叫她过来与那客栈老板父子俩对质?”
泰安郡王赶紧把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不用叫醒她!让她再休息一会儿,她真的是累坏了,郎中叮嘱了她需要多多地休息!”说完轻轻地关上了门,同郑兴一起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郑蘋萍睡了长长又长长的一觉,醒了过来。整个人的精神顿时都感觉好了很多,只是喉咙里面还是又痛又痒的,实在难忍,就想着先找碗水润润喉咙再说,就喊了泰安郡王,但是连着喊了好几声也没见有人进来。
郑蘋萍自己起来倒了杯水喝,却听得楼下人声喧沸好似很是热闹。她便走下楼去。却是看到了楼下的大厅里挤了许多人。
泰安郡王坐在正厅的一把黄漆的藤椅上,郑兴站在最靠近他的身侧,底下是他的其他随从还有县令和许多的衙役,门口还聚拢了许多前来围观的街坊邻居,都探头探脑地在往里凑,不时地还互相咬耳朵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那群衙役押了两个人,正在厅里吵吵嚷嚷。被押着的那两个人正是这客栈的老板张力和他的儿子张子奇!
张子奇一刻不停地在那里吵嚷、挣扎:“你们这些狗官!没有半分能力的贪钱官!我母亲被贼人打杀了,你们不去抓贼人,却反倒是将我们父子两个苦主给绑了来!难不成你们是破案不成,就想着要使阴谋诡计将我们父子俩给戕害了,想着自此以后就没有苦主会去伸冤,好让这个你们破不了的案子就此一了百了了吗?”
那些围观的人群不明就里,见死的是这客栈的老板娘,官府反而抓了她的丈夫跟她儿子都已经是一脸的懵逼了,又见这张子奇如此的愤慨抗争。都唯恐酿成冤案,都纷纷地开始义愤填膺了起来。
泰安郡王见这张家父子如此奸诈狡猾,很是生气:“你们还是不肯如实交代吗?你们若是再如此冥顽不灵!拒不交代,那就休要怪本王无情了!”又向着底下的衙役说:“来人呐!给本王将他们按住,一人先打二十鞭子!”
张力跟张子奇一听,就都扯开嗓子纷纷哭喊起来:
“冤枉啊!”
“屈打成招啦!”
“皇亲贵族制造冤假血案啦!”
“苍天无眼呐!今日竟是要冤死我张某人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大明朝竟是无处可伸冤呐!”
“可恨我大明朝没有包青天包大人啊!包大人呐!我张某人今日泣血呼唤包青天呐!”
……
底下围观的群众见张氏父子俩哭嚎得如此伤心可怜,看得都跟着落了泪,纷纷地来指责厅上的泰安郡王跟官府。
泰安郡王哪里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他见了围观群众的指摘,就更是气愤,指着张氏父子,道:“这是你们自找的!”
又对衙役吩咐:给本王打!”
郑蘋萍见这局势,赶紧抢前一步从台阶上下来,喊了一声:“且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