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蘋萍就这样发着高烧迷迷糊糊地躺了许多天,好在太医们有了皇帝的命令,舍得下重本,都挑最好的奇珍异草、名贵药材来给她用。
这些药,郑蘋萍在21世纪,是根本都不曾用过的。也因此,她的身体对这些药都还没有耐药性,都是第一次用,药的效果也都还是特别好的。
就像上回的祝承佑一样。当初郑蘋萍给他用了西药,因为他的身体对于那些药物也没有耐药性,所以才能有奇效。不然就那一点儿几块钱的退烧和消炎药,能救回病情那么严重的祝承佑,真的要算是个奇迹了!
却也都是万幸!从来没用过的药也恰好没有出现过敏和副作用。不然那些药物只要有一丁点儿的副作用,再加上本来就都是病情危重不堪再折腾的身体了,那后果真的都是不堪设想的!这也真的都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如此行事。
郑蘋萍正在慢慢地苏醒过来。她慢慢地、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手指也微微地动了动。
一个正端水过来要给她擦脸的宫女看见了,急忙呼叫另外几个:“你们快看!这位姑娘的眼皮在动耶!是不是就要醒了!你们谁快去帮忙找御医过来看看!”
刚刚有意识,慢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的郑蘋萍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很多的脑袋挤在自己床头的左右两边,所有的眼睛此刻都是直勾勾地在盯着自己,她吓得一激灵,原先还迷迷糊糊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
许久未开口说话了,又突然被吓了这一跳,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你们是谁啊?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这里是哪里啊?你们想对我做什么呀?”
祝承佑照样是用过晚膳了过来看她。还未进入暖阁,却已经听见里面吵闹声一片了。
走进去了一看。只见郑平醒了过来。一众宫人围着他,又是拉,又是往床上按的,好不热闹。
“这里到底是哪里?你们还是不肯告诉我实话嘛?”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你身上还有伤呢!先不说您这样使劲,伤口会再撕裂的。就是现在您身上的烧都还没退全呢!”
“我要走!我真的要回家了!你们做什么硬是要拉着我啊?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使不得啊姑娘!使不得!您要是就这副模样走了,我们可就要惨了的呀!”
“你们放手!你们全部都给我放手!你们这是要绑架了我吗?难不成你们还真的想用绑的?你们这是要把我绑在这里了吗?你们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啦!救命啊!救命呀~”
祝承佑快步走了进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郑平一转头看见了祝承佑,就如同是看见了救星,那种安心不言而喻,她赶紧甩开那些宫人们的手,就要下床来找他。
祝承佑看见了,赶紧靠过来扶着他,就怕郑平的动作太大,再把伤口撕开了:“别别别!你别下床!有什么话,你就躺在床上跟我说就行!”
郑平又挪回了床上,趴好了。但是手却是紧紧地拽着祝承佑的衣袖:“祝承佑!你也在这里就太好了啊!刚才我一醒过来就看见他们一大群人,围住了我一个,我吓了一大跳。我一直问他们这里是哪里,他们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还一直跟我胡扯。你在就太好了啊!你快告诉我!咱们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了啊?你知道我对这里都是人生地不熟的,会害怕!”
祝承佑轻轻地拍了拍郑平的手,安抚他冷静下来。又把来不及行礼的一大群宫人都屏退了出去。
于是,一众宫人有序地退了出去,暖阁里就只剩了祝承佑和郑平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