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报了。”
六班班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过想了想就笑起来,“肯定是你们班的那个很厉害的冠军运动员吧?”
韩臻艰难点点头。
六班班长就乐了,凑了过来想看报名表,“他已经报完了?”
然后就露出了跟韩臻一样的见鬼表情。
“这是要上四个项目?”
见不止自己一个震惊,韩臻瞬间就有了点安慰。
六班班长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可是一千五和五千的比赛是邻着的,就算凌燃运气好没被排到相邻的两个小组,也休息不了多长时间,他能坚持得下来吗?”
韩臻手一抖,瞧他这个糟糕的记性,都忘记提醒凌燃了。
他慌慌忙忙地摸出手机就把消息发给了凌燃,刚好就得到正在电脑上建模的少年的秒回。
“凌燃怎么说?”六班班长好奇问。
韩臻脸色复杂,“凌燃说没问题,这点运动量比他平时跑的早操少多了。”
八百年没跑过早操,光是体测就觉得辛苦的两人面面相觑:……行吧。
可能这就是他们不知道的运动员的正常生活。
好可怕的样子。
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运动会报名的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四个项目而已,凌燃压根没放在心上,顶多就是在运动会快开始的时候,请了专业的教练帮忙教了点跳远跳高的技巧,好让自己发挥得更好一点。
但也仅此而已了。
毕竟术业有专攻,他也没有要在跳远和跳高领域发光发热的想法,成绩别太差就行。
校运动会的规模也比凌燃所想得更盛大。
几乎全校的院系都要派出代表参加不说,同时受到邀请来观看开幕式的还有已经毕业多年的知名校友,连霍闻泽也在被邀请之列。
凌燃结束完方阵的排练,带着自家学院的引导牌回家的时候,听说这个消息被惊了一跳。
闻泽哥也是h工大毕业的吗?之前没听说吧。
凌燃微微睁大了眼,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不速之客。
霍闻泽的目光也落在凌燃手中的牌子上,好笑道,“你们学院的举牌员是你?”
他没有很久的大学校园经历,但也差不多知道,这种场合,一般都是挑学院里长相气质最出挑的院花,院花院花,一般是指女孩子。
凌燃也有点无奈,把牌子小心地放到电视柜旁边,就往沙发这边走,“是辅导员的意思,他说可能……”
少年有点不好意思道,“可能我来举牌,比其他学院都特别。”
戴着酒瓶底眼镜的辅导员原话是,“男孩子怎么不能当院花了!咱们这么帅一大小伙子,长得那么俊,奥运会都举过牌,校运会算什么!”
凌燃说不出这么难为情的话,但霍闻泽大概也能想象到。
他给凌燃倒了杯水,笑了笑,“到时候我在观众席给你加油。”
凌燃双手接过,这才想起刚才的疑问,“闻泽哥以前也是h工大毕业的吗?”这次运动员邀请的都是校友来着。
霍闻泽顿了顿,目光挪开,“之前有了点宽裕时间,就报了h工大的mba班。”
这样啊,凌燃继续好奇道,“那闻泽哥你的大学是哪里上的?”
霍闻泽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破天荒地如坐针毡,“我当年考大学是为了报名参加大学生入伍,没有在大学里待很久。”
大学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跳板,当年也只是随便报了个普通的学校,虽然也算不错,称得上重点大学,但跟凌燃的学校比还是差了点。
他的大部分管理经验也都来自前辈和职业经理人的教导,以及真刀真枪的打拼,跟当年随便报的专业基本上八竿子打不着。
所以看着凌燃那个沉甸甸,一看就装满专业课书籍和笔记本的背包,霍闻泽以前不觉得,现在突然就发现,自己的那点学历在凌燃面前好像有点……不够用?
霍闻泽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尝到类似苦恼的滋味。
主要是,他比谁都知道凌燃对于提升自我的执着,对比下来,自己在这方面本着够用就行的原则,真的欠缺不少。
阿燃会不会觉得自己不上进?
这个念头猛然窜上霍闻泽心头。
事实证明,即使是泰山崩于顶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在某些特定情形,比如心中藏着的月亮面前,也会生出这种怀疑自我的念头。
很罕见的念头,霍闻泽只在凌燃面前有过,可这思绪一升起来,就让他的心落到了滚烫的烧红铁板上,滋滋地冒着白烟。
青年沉默片刻,一时没有听到赦令,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
凌燃察言观色,就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
他很不愿意看见别人因为自己的无心之失难过,想了想,就主动坐到霍闻泽身边去,“那闻泽哥你是不是没有参加过校运动会?”
霍闻泽尽量让自己不僵硬地点了下头。
凌燃也没想到这种小事居然会是霍闻泽的痛处,面上若无其事地起身给霍闻泽面前的杯子里添了点水。
“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参加运动会的班级活动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