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还小,等两年再参加四大洲也没什么要紧。h国冰协自己之所以申报承办这项可能亏本的差事,其实是因为h国这两年在花滑上也很弱势,青年组时还算不错的张恩昊升组后就没了水花,他们更想试试看能不能力捧自家选手捡个漏什么的。
所以前一阵眼见华国冰协和滑联掐起来,h国冰协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一边作壁上观,暗地里嗤笑r冰协跟风跪舔华国冰协,一边盘算着如果有很多选手弃赛的话,他们自家的选手是不是就能捡漏包圆一回整个赛事的前三名。
可没成想,这场博弈才几个月就出了分晓。
滑联惨败,还不得不答应了华国冰协的一系列要求提案。那什么监督机构就不用说了,连四大洲的比赛打分系统都要立时更换成华国冰协拿出来的新型打分系统。
明镜系统的大名现在冰雪圈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被冰迷们戏称为裁判们的照妖镜的存在。
这让他们还怎么暗搓搓地指使裁判们袒护自家选手?
更何况,以凌燃的实力,裁判们就算是袒护了,他们国家的那几个三瓜两枣,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白办了一场比赛,金牌眼瞅着就要送给隔壁关系不好的华国运动员,h国冰协一开始险些呕死,连心都在滴血。
可等到门票出乎意外的一举售空,原本对他们爱答不理的各大电视台纷纷主动上门求购转播权,h国冰协的心态就变了。
好家伙,怪不得r冰协宁愿舍弃自家选手也要先紧着凌燃来。
这是关系不好的华国运动员吗?
这分明就是财神爷上门了好不好!
h国冰协心痛着金牌的拱手让人,却又对着财报上的数字笑开了花,等到看见r国冰协合作的报社积极报道本次四大洲会有凌燃参加的消息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比赛可是他们办的,r冰协想占好处,没门!
h国冰协立马指使着合作的媒体们将相关消息上传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一次举办的比赛有凌燃的参与。
甚至生出了跟r冰协相似的念头。
如果凌燃是他们家的运动员就好了……
不行,他们得想想法子,最起码不能让凌燃先被r冰协那个不要脸的笼络走了!
吝啬小气的h国冰协一改前态,咬着牙大出血,场地重新租了个大的,连给选手们安排的酒店都换了最好的。
但这些复杂的心思就不是凌燃一行人所关心的了。
凌燃在酒店就餐休息,等身上远道而来的疲乏劲儿过了,就去了赛方安排的练习冰场。
这一次的比赛虽然没有什么强劲对手,甚至可以说冠军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但训练还是要有的。
训练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凌燃在灯光照耀下雪白一片的冰面上滑行着,肢体舒展,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一上冰就气势全开。
四周的其他选手被他的气场震慑,时不时偷看着,却根本就不敢近前。
很多目光汇聚在身上。
凌燃早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心无旁骛地继续自己的训练。
中途休息的时候,他刚从薛林远手中接过水,就见自家教练捂着肚子拉长了脸。
“我去趟卫生间,可能是中午吃坏了什么,”薛林远脸色难看,“你休息一会,可不许背着我练跳跃!”
哪怕凌燃现在的跳跃技术掌握得炉火纯青,但跳跃的成功率又不是百分百,失误就可能会受伤,薛林远怎么都不能放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凌燃自己一个人练。
凌燃当然不会拒绝,点点头目送自家教练离开。
他喝了几口水,就见场边一直看着他的那位胖胖的制冰师提着桶过来,在自己不远处补冰,左右也没有什么事,少年就走过去用通用语客气问道,“你好,请问我可以跟你一起补冰吗?”
制冰师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急不可查地抖了下肩膀,然后用手背擦了擦脸,慢吞吞用华国语回复道,“你想来就一起吧。”
华国人?
凌燃有点意外,但凭空多了几分亲近。
他主动走近,想接过对方手里沉甸甸的桶,可对方惊得直接向后跳了一步,胖胖的身子居然还挺灵活,就是语气听起来又急又气。
“这桶那么老重,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让你拎!你现在的那个教练就这么不负责任吗!”
身强体健,干拔个四周都不是问题的凌燃:……
拎个桶而已,跟薛教不负责任有什么关系。
凌燃有点无语,但见制冰师格外坚持,就默默跟上。
可惜对方补冰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好几个冰洞都是凌燃帮忙铲平的。
“师傅,可以问问您在冰场工作多少年了吗?”
凌燃再一次帮忙铲平一个冰洞时,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他挑剔,主要是,这么大的冰场,制冰师的功夫这么差的吗,而且这人的手抖得好厉害,就跟喝醉了酒似的,偏偏身上却没有什么酒味。
而且,这个陌生人给他的感觉为什么有点莫名的熟悉。
凌燃心里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