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训练量都比平时少,还有点感冒的小症候,喝药也不太管用,就打算趁着自己出场晚,多运动运动,说不定就能让自己的比赛状态更好一些。
少年对着镜子心无旁骛地活动关节。
瘦长的身体柔软至极,随着腰身拧转的动作起伏摇晃,紧身的训练服就勾勒出贴在骨骼上薄薄一层肌肉的优美线条。
这是流传出去足以让冰迷们尖叫的画面。
但少年眉眼冷清,专注忘我的神情,看着就让人心神一肃。
如果不是时不时还需要过来拿纸擦擦鼻子的话。
一会功夫,周誉就看见凌燃抽了三四张纸,连鼻尖都被擦得有点红红的。
他捣捣薛林远,“凌燃的感冒还没好吗?”
薛林远也愁呢,“苏医生说这种感冒轻微,按理说喝点姜汤就能好,驱寒的口服液也都喝了几瓶了,就是没什么效果。”
周誉只得安慰他,“小感冒不碍事,只要不头疼不发烧就行,就是耗时间。”
薛林远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忧心忡忡的。
没办法,做教练的,就是操不完的心。
他看一眼手机时间,突然发现秦安山两分钟前发了消息过来问他们在哪,一下就蹦了起来,“老秦来了,我过去接他一下,你帮我看着凌燃啊!”
周誉还奇怪,“刚不是说比赛才来吗,这才八点多吧?”
薛林远三下五除二地把考斯腾折叠好收起来,冲着凌燃的方向努了下嘴。
“老秦那人嘴硬心软,指不定就是想来亲眼看看凌燃的感冒现在怎么样。”
周誉看看少年,“那要跟凌燃说一声吗?”
薛林远也看了眼沉浸在自己境界里的少年,忍不住地笑,“不用,就几分钟的事,你帮我看着就行。我家这小兔崽子一训练上就注意不了别的,估计根本就不会发现我已经出去了。”
话是这么说,他推开门的动作轻得要命,还踮着脚,一直到走出好几步远才敢脚掌着地大步狂奔。
薛林远走得风风火火,从场边经过的时候,不经意地一瞥,脸上就笑开了花。
毕竟冰协花了一个月翻修的场馆,整个就是大变样。
陈旧的座椅都用火.枪高温翻新过,颜色变得更加明亮鲜艳,连生锈的栅栏都被打磨得光可鉴人,纤尘不染。
来来往往的制冰师开着新型制冰车进行最后的休整和平复,光洁的冰面在明亮光线下折射出镜子一样的光。
焕然一新,明亮蓬勃的感觉。
这就是他的宝贝徒弟一会要展示自己的新舞台了。
薛林远看着心里就舒坦,出去接了秦安山回来还在叨叨,“一会儿得有上万名观众同时入场,也不知道场馆会不会乱成一团。”
秦安山嗯了一声,心里挂念着凌燃的感冒,将手里新买的湿纸巾握得更紧,根本就没心思想这种事。
薛林远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等回到后台,看见凌燃还在专注自己的训练,压根没发现自己的离开,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站在旁边看了会,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用秦安山带来的湿纸巾替换掉原本的纸巾,免得少年的鼻尖越来越红。
再看看时间,发现离观众们入场的点越来越近,不受控制的紧张就浮上心头。
毕竟这次比赛的重要性不同以往。
凌燃必须赢。
薛林远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下,可再看看专心备战的少年背影,就很快舒展了开。
早就把刚才的偶然念头忘得一干二净。
事实上,薛林远的担忧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为了这场比赛的顺利举办,被抽调来的安保人员早就经历过数次彩排和演练。
比赛期间观众们何时入场,比赛结束时又要怎么组织大家按序退场,停车位临时的调动和安排……统统都被他们牢记于心。
这可不止是为上万观众的人身安全考虑,更是一次对泱泱大国的集体组织性纪律性的考验和展现。
所以在观众们紧赶慢赶地来到比赛场地时,就发现门外已经搭起了长长的深蓝色避风通道,还不止一条。
入口处都有工作人员微笑引导。
已经做好排队时肯定要挨冻的心理准备的冰迷们瞬间就被暖了心。
“这绝对是我参加过的最最贴心的一场比赛,华国冰协真的为我们考虑了很多。”
从f国赶来的冰迷埃里克站在遮风挡雪的棚子里,激动地掏出手机拍了几下,编辑着实时的感慨动态,然后就被身边的同伴用胳膊肘捣了下。
“你看,前面有人在卖玩偶!”
埃里克下意识抬起眼,就看见一个中年人合着几个小姑娘正在递给排队的人一只大大的绿柿子。
“是官方的售卖渠道吗?”
埃里克自以为了解地问。
这其实也挺正常的。
周边这种东西的利润率一向很高,所以很多赛事的主办方会在会场入口处设置专门的店铺和摊位,向观众们兜售选手们的海报应援物和玩偶等等。
价格的确会高一点,但到底是官方的正品,还有纪念意义,也说的过去。
能千里迢迢飞来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