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燃哥好厉害!我昨天听见有好多人夸你呢!”
凌燃微微蹲下身看他,“你也很厉害。”
能在全国俱乐部联赛的精英组拿到短节目第一,乔实只要能挺过发育关,将来未必不能进入华国花滑运动员的第一梯队。
乔实挥了挥拳,“但是今天的比赛我绝不会让着你哦!”
凌燃笑了笑,“我也是。”
薛林远看得噗嗤笑出声。
张劲却是皮笑肉不笑。
“乔实昨天拿到了短节目第一名,h省的周誉教练亲自给他打电话了,夸他很不错,想招他进省队。”
同样接到周誉电话却没有被邀请的薛林远一下子焉了。
感情不是周誉不说,而是人家没有这个意思啊!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没人跟他抢徒弟,还是该难过凌燃没有被看上。
凌燃轻轻拍了下薛林远的肩。
什么都没有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不要就不要吧,这么个大宝贝咱自己留着!
薛林远心里发了狠,打算出门就联系自己在j省省队的师哥。
j省虽然比不上h省强势,也绝对能排得上第二梯队。
更不用说,j省省队的领导明显对凌燃很感兴趣。
薛林远用眼神给凌燃打气。
凌燃轻而易举就领会到薛林远的意思,但他却只是淡淡地别开了眼。
他的目标是进入国家队。
省队只是他进入国家队的跳板。
进场之后就是抽签。
凌燃抽到了四号,不前不后的位置。
刚好排在了乔实的三号后面。
他换好考斯腾,披上一件外套,就靠在冰场栏杆旁边,一边热身,一边看其他选手的表现。
一号选手的年纪比乔实还小,动作灵巧像是只小鸟,踩着天鹅湖的节奏在冰面上翩翩起舞。
才六七岁的年纪,居然已经能上五种二周跳。
旋转起来像是个小陀螺。
艺术表现力很普通,但在他这个年纪也不能要求更多。
观众们纷纷给出鼓励的掌声,裁判们也给了他不高不低,总分101.23的分数。
2号选手的年龄比1号要大一岁,技术水准却还没有1号扎实。
也可能是太紧张的缘故,第一次跳起的时候就摔了。
远远的都能看见他瘪着嘴要哭不哭,又连着跳空了好几回。
观众和裁判都有些失望,但顾及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也会时不时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最后的得分82.41,比第一名低了不少。
凌燃远远看着,二号选手一下冰就扑进教练的怀里哭了起来。
多年准备,就为了上冰的这一刻。
不哭才不正常。
他恍了下神,收回思绪。
下一个就是乔实了。
张劲在乔实背后推了一把,穿着红色考斯滕的小虎牙就滑进了场。
他表演的节目叫火。
是一首热情又欢快的钢琴曲。
已经对前面两位选手的节目失望的观众们,很快就在他成功完成的2a里露出了笑容,毫不吝啬地贡献起了掌声。
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出下来。
裁判们更是打出了130.34的好分数,力压前面两人一大截。
张劲满脸都是笑,“精英组的分没有水分,乔实的分算是高的了。”
他故意用余光去扫凌燃和薛林远,却意外地发现他们俩专注地做最后的准备,丝毫没有被自己内涵住。
凌燃压着腿,在做最后的热身。
薛林远却还在犹豫,“真的上那个二连跳?”
凌燃不出他意外地点了点头。“那就加油!”
薛林远叹了口气,摊出掌心。
凌燃握拳轻轻击打一下。
两人对视一笑。
“下一位选手,四号,凌燃!”
报幕的女声字正腔圆。
凌燃深吸一口气,脱掉外套,推开门滑了出去。
还是一件绿色的考斯腾。
耿宇不满嘟囔,“怎么还是绿色的?这不是跟昨天的一样?”
魏冉翻了个白眼,“哪里一样了?颜色,花纹,包括水钻固定的形状,都跟昨天的不一样好不好!难道在你眼里,是件绿色的都一样吗?”
章硕赞同魏冉的话,“好像比昨天的更绿一些。”
是了,凌燃的这件考斯藤跟昨天的不是同一件。
短节目名字叫初生,考斯腾的绿都是春天的那种嫩嫩的绿,带着春雨的水汽,好像可以揉得出汁水。
今天的自由滑节目却叫鸣蝉。
蝉,只有在夏天,才会隐在树冠里,慨然高歌。
而夏天,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参天大树上遮天蔽日的浓绿。
所以凌燃今天的考斯腾上的绿色又深又浓,透着股清凉的冷意。
水钻的流光顺着他单薄的肩膀一路泄落至掌心,随着他肢体的舒展,如夏日暴雨后湍急的河流般波光粼粼。
很好看。
显得少年皮肤白净得惊人,如冰如雪。
杨琼光即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