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此次多亏有你,把我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安怀仁劫后余生,对段修既感且佩!继而眉头紧锁,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强衡,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滥手段,哪里还有上国命官的样子!”
“按时间推算,李相国应该收到大人参奏强衡的密折了,应该快有消息了!”段修正色说道,其实这也是在宽安怀仁的心!
“报大人!护国将军花如海求见!”家丁飞奔而来,跪在地上说道。
“花如海?……快快快请!”安怀仁想了半天,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主要这个花如海一直在军中,而安怀仁一直抚慰地方,相互了解少之又少。
“伯父,好消息来了!”段修微笑着说道。
“走,一起去迎接一下!”安怀仁起身拉着段修,说道。
花如海顶盔掼甲,挎着一匹汗血宝马,腰间挎着长矛,后身跟着一队步兵,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一队人马足有百人!
“花大人久仰久仰!请恕下官迎接来迟,死罪死罪!”安怀仁看到眼前的阵仗,摸不清来意,但官场上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非常客气地上前行礼!
段修神情淡然,微笑着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并未上前!
花如海是奉李坤之命前来宣布上国朝廷的旨意,知道段修就在安怀仁府中,但没想到他能亲自出门迎接自己,感到受宠若惊。
花如海向安怀仁身后一看!突然神色一变,飞身下马!
“花大人……”安怀仁见花如海飞身下马,心想:“谁说武人不懂礼数的,你看……”
结果花如海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直奔府衙门口!一撩战袍,跪在地上,说道:“干爹在上,孩儿给干爹磕头!”
花如海没等段修说话,转头向身后大喊一声道:“兄弟们,还不见过干爹!”
哗啦啦,身后百名士卒跪成一片:“见过干爹!”声如洪钟,响彻云霄!
安怀仁见此情景,目瞪口呆地呆立在当场!
“如海,快起来,这是安怀仁安大人!”段修一把将跪在地上的花如海拉了起来,为了缓解安怀仁的尴尬,连忙拉着花如海来见安怀仁。
“呵呵呵,安大人不好意思了!刚才见到干爹过于激动,失礼之处,请见谅!”花如海傻乎乎地说道。
“无妨,无妨!花大人,快里面请!”安怀仁做出请的手势。
“干爹先请!”花如海弯腰恭敬地说道。
“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弄得大家都很尴尬!”按照上国官场规定,品级高的走在前列,花如海又是客人,自然他要先进门,接着是安怀仁,如今,花如海必然先让自己,但段修在前,又对安怀仁不敬,正在两难之际。
“安花大人意思办,贤侄先请!”安怀仁不愧是老江湖,一句话化解了尴尬!
花如海此来宣读上国的旨意“强衡作为一方抚臣,不思代天行牧,教化黎首,却为一己之私,视人命为草芥,枉顾上国律令,今将其押解回帝都,查明案情,按律严惩!巡抚一职暂由安怀仁代理!案犯上官飞,因受他人胁迫,到案后又重大立功表现,现免去死罪,留在巡抚衙门戴罪立功!”“安大人,恭喜恭喜!”花如海宣读完,将圣旨交给安怀仁说道。
“下官愧领了!若没有贤侄相助,胡家灭门案,哪能如此轻松被破!更不可能揭露强衡的罪行!”安怀仁发自内心地感激段修!
“干爹出马,自然马到成功!哈哈”花如海听闻安怀仁如此推崇段修,自己觉得脸上也有光!
“干爹,临行之前,相国让我将此密件和令牌交给您!”花四海等众人走后,从一个黄花梨木盒里拿出信件和令牌!
令牌是纯金打造,略小与手掌,正面中间镌刻两个大字“国主”,背面后两行小子!“代主巡天,先斩后奏!”
“干爹,这是国主的御令,见此如见国主,可行先斩后奏之权!”花如海解释道。
“我从小无意功名,给去这个有何用处?”段修皱着眉头说道。
“上意难测,孩儿也不知晓!您老慢慢看看密件也许就知晓其中内情!孩儿不打扰干爹,还要去捉拿强衡,下回再来给干爹请安!”花如海说完,叩了三个响头后起身离去!
“修兄!安好!听闻兄在越州,协助安怀仁抓贼捕盗,操心劳力,坤深感敬佩,此乃越州百姓之福,上国之福。据密报,邳成王欲纠结江湖草莽之众,为其夺权篡位张目,今国主虽少,深感段兄少年英雄,怀济民安邦之才,特以国主御令相赠,可行先斩后奏之权!望兄立足越州,阻止邳成王之诡计,统御江湖义士,为我上国所用,利国利民,实为侠之大者!坤敬拜!”
段修看完李坤的这封信,长叹一声:“无心功名,却深陷江湖!”
不得不说李坤是老成谋国,把自己当成一把利刃,用来刺破邳成王之诡计!
府衙大牢内!
段修带着李豹来探视上官飞,而且带了一桌子酒菜!
“段公子,这是……断头饭?”上官飞脸色都白了,眼前一大桌子佳肴美酒,关键是看段修和李豹满脸愁容!
“唉!”段修只摇头,唉声叹气就是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