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凌儿哄高兴以后,坐了许久的姜舜骁身体不太舒服,容仪就扶着他去内室休息了。
三个孩子在外头玩,里头说话他们也听不到,容仪才说:“你也真是能忽悠她,这种事情你都能一口答应下来。”
姜舜骁摇了摇头,带着笑意说:“我可不是忽悠她,我说的,都是在心里想过的,她有这个想法,满足她就是,也不是非要让孩子不开心,你没见她一听我答应,满眼放光,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容仪诧异的看着他:“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还当真了?她一个孩子说这话,你就当真?你这……你在想什么?”
姜舜骁看着她,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安抚道:“她现在还小,能有这样一番热血,不管是男是女,那都是好样的,我又怎不知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些东西都是循序渐进,她现在是这个想法,又怎么说得准以后她的想法会不会变?有些时候,不是一味的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孩子身上就一定是对的,你多听听她在说什么,在想什么,了解她的想法,以后,你想做什么都不困难。”
容仪轻叹,松了口气,坐在他身边,说道:“我还当你真就这么由着她,还当你是疯了。”
姜舜骁笑了,搂住她的腰,说:“你也得相信咱们的孩子,我也不骗你,如果她当真能驯服脾气最烈最硬的马,到那个时候,我也愿意带她上战场去看看,到那个时候,战场上没有硝烟,我就带她看看,她父亲曾经走过的地方,让她好好感受一下,这样,也不算是食言了。”
这么一说,容仪就明白了,心稳稳的放在了肚子里。
笑着打了他一下,说:“你真是蔫坏蔫坏的,你女儿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这么搪塞她。”
姜舜骁正经了脸色:“可别胡说,这怎么能叫搪塞?这叫……哄小孩呢。”
容仪成功的被他逗笑了,这下,心也放了一大半。
……
淮阳侯寿辰那天,容仪带了白婆婆和昕蕊去给他祝寿。
路上,白婆婆无不忧心:“若是也能晚两日再走就好了。”
容仪说:“他有正事要办,能在家将伤养的差不多就谢天谢地了,只盼望着他这次出去能顾惜自己,别在受伤了。”
“那今日寿宴,您打算怎么办?”
容仪目光清透:“别人的寿宴我只管带着礼和嘴,寿礼送到,吃上寿宴,就算完满了。”
看着夫人淡然的神色,白婆婆熄了声儿,她知道这个主子做任何事情向来都是有准备的,她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不管今天笑着进去还是哭着进去,这场戏总归能唱的大家都满意。
淮阳侯府与京城的关系并不算亲密,但今天淮阳候大寿,到这里来的达官贵胄确实不少,不管他们之间熟不熟,有没有情分,那都是有体面的人,以后在官场上,也说不准会遇上,这样的日子自然是好拉拢关系,攀交情的时候。M..
像容仪这样身份的人,且与侯府之前就有过交集,一进去自然是前呼后拥,一路引着她走过花堂到正厅,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齐夫人一眼就看见了她,不知道和旁边正在说话的妇人说了些什么,立马就朝她这边走过来了。
容仪笑容温婉,福了福身:“给伯母贺喜了。”
齐夫人笑着拉过她的手,可见他今天确实很高兴,红光满面,与之前几次见到她都不太一样。“方才还在念叨你怎么还没来?这念着念着,人就来了。”
容仪笑着说:“家里孩子闹人,容仪来晚了,此刻正是热闹的时候。”
齐夫人笑了:“正是,正是,一会儿后面开戏,你就坐在我身边吧,我家公子也回来了,正好介绍你们认识。”
说罢,又说:“今儿这么热闹,怎么不把你家那几个孩子也带过来?今儿的宴席,可是我一点一点过眼的,保准让你吃的开心。”
容仪笑说:“孩子们在公爹那儿呢,他一会儿来会带过来的,我啊,实在怕被他们闹了,让他们在祖父身边规矩些。”
“您家的公子?何时回来的?竟是没听说。”
齐夫人笑道:“半个月前就递了折子,圣上开恩,让我儿子赶回来了,给他爹过完大寿就要回去,哎,人老啦,这天伦之乐,也不知能想到几时,我今儿是真开心。”
看着她笑的模样,真情实意,容仪看着也觉不是滋味。
比起候府,自家算得上是令人羡慕的了,至少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即便有事分离,但聚的时候,也都在一个家里。
齐夫人看着她,说道:“这些年就羡慕你们家,还有秦家,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能在一起,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容仪默了,各家人的情况都不同,但这样的不同是谁造成的,也无法说清楚,这个话不好回答。
齐夫人也不是真要她说什么,说了几句话后,就拉着她去和别人打招呼了。
……
一圈儿招呼打下来,容仪也着实是累了,感觉自己嘴巴都要磨起泡了,有人太热情,有人心思多,她又不能一直装聋作哑。
“夫人,好久不见。”
突然听声,容仪看过去,待见到人,笑了笑,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