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都传到她们耳里了,显然是真的,至于躲不躲的掉,那又是一说了。
当于方首来寻姜舜骁时,他亦冷若冰霜,于方首便知道,他铁定是不愿的,便道:“我知道将军傲性,不愿行此事,可这一次,朱国的态度实在出乎意料,他们竟愿意将朱国拱手相送,甘愿做附属国,还赔了个公主进来,若我们还是不依不饶穷追不舍,那……那百年之后,孟国恐怕要遭天下人唾骂,如今消息已送入京城,只怕圣上也是愿意的。”
姜舜骁捏紧了拳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简直荒唐!如此,我还要感谢他们,下嫁公主给我这个莽夫了?”
看着他俊朗英挺的面容,于方首有意活跃气氛,便说:“将军若算莽夫,那我这……可就真不入眼了。”
后又接了句:“我听说那公主美若天仙,配给将军,也不算委屈了你,那边姿态如此之低,连公主陪葬的话都说的出来,可见诚心了。”
姜舜骁咬牙切齿:“无耻之尤!国之危难,拉个女人出来做挡箭牌,还真是打了个好算盘,他们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于方首亦感叹,他说:“还不止呢,他们还要割地赔款,种种都做到了极致,只求不灭国,不伤百姓,如此再要强攻,只怕要落个铁血无情的名声,更怕失民心呐!”
姜舜骁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来了这么一手,赤坦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他们已然想好了对策,还是这种对策,对方都这样了,不同意岂不是不人道了?
他说:“我有夫人,旁人再如何美若天仙,我也不愿看一眼,若要我因这个公主对不起我夫人,我宁愿抗旨。”
于方首吓了一跳:“将军慎言!”
而后左右看了看,心惊胆战道:“将军何故如此?我当然知道将军与夫人的感情,她能追到这里来,显然对将军用情至深,将军不忍辜负这样的女子是好的,可是,这已经不是家事了,而是国事,将军莫要忘了,当初为何披上铠甲,护卫一方,若今日这事,上面的命令下来了,你真抗旨不遵,到时候,王府满门……包括将军的妻儿妻女,皆有罪。”
他苦口婆心道:“将军年轻有为,这些话我不说,将军也应当心里有数,有些事没办法躲,将军可不要一时想不开,毁了一辈子,那公主左右是成了个物件过来的,将军让她做什么都行,可若一口回绝,只怕伤了帝心,将军前途大好,如此可不值当啊!”
姜舜骁又何尝不知,儿女情长,家国大事,他若理智一些,此刻不必纠结,就要了又能如何?总归自己是不吃亏,可是如此,他就违背了对容仪的誓言,有负容仪了。
他怎么能?
见他冷静下来,于方首长长的叹了口气,劝解道:“将军不必忧思过重,想必夫人也是能理解的,那公主过来撼动不到夫人的地位,和亲无异于人质,本就没什么地位可言,到时候,还不是将军和夫人说什么是什么?”
姜舜骁摇了摇头,说:“你不了解她,她若知道这事,定然会为了我委曲求全,她会同意,若那公主真进了门,真能视若无睹?”依着容仪的性格,定然不会作贱她的。
可他又凭什么因为容仪的好性就委屈她,让她事事退让?两人都还没走过半生,就遇到这些坎坷了,往后,她还能信自己吗?
她一定会失望,自己对她的承诺,竟一句都无法兑现,谈何真爱?谈何真情?
看他如此沉默,都是男人,于方首也能明白他此刻心里的纠结,但多少还是觉得他太过年轻了,思虑不周,感情的前途,终究是前途更重要,再说了,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便宜了他,一个美若天仙的妻子,又来一个美若天仙的公主,他这是坐享齐人之福,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不过方才他说,那小娘子这般性子,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乖巧懂事不作妖,长的又美,还真是……什么好事都落在他头上了!
想一想人生真是不公平,自己当初为了在献廉扎稳脚跟,娶了献廉有名望家族的女儿,当初母亲为表诚意,还亲口许下承诺,只道有生之年,她不会让小妾进门,于家子嗣也只有正妻能生,其他一概不认,真真是保全了她好大的体面。
娶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顺势而为,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她自嫁给自己,操持家务,就连外面的事,她也办的妥帖,再加上岳家的支持,他从一开始的青涩小官做到如今的位子,也算是顺风顺水了。
又因为母亲当初说过的,于家子嗣只认正妻所出,她当初亦为了报答母亲这番疼爱,为自己接连生了三字一女,妻子做到这个份上,他本来是很满意的。
可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当初娶她,两人的感情也不过是后面培养的,他未尝过两情相悦的滋味,他有贤妻,却没有真心喜爱之人,这也成了他的遗憾。
所以,后面才有了白姨娘和环姨娘,这两个人都是一时新鲜,也算是让他“离经叛道”了一回,可这还是不够,不够喜欢,不够满足,直到他遇到了段枝薇,一个看似温柔内敛,实则火辣热情的女人。
他几乎快要被这个女人勾了魂,醉倒在她的温柔乡里了。
她没有夫人那么多规矩和条条框框,与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