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做生意,并要用尽十分的心去满足客户的需求,同时,自己也不能亏进去,毕竟,这不是去做慈善的。
翻看完了所有,容仪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先打听好了外头的人是怎样的需求,再去构画,便有方向,只是这些调查还远远不够,还要再多一些,多问一些人,不同工种和身份的,能问的,都要问些,毕竟,这些也只代表了一部分人想要的。
容仪又问了家中的哥哥弟弟们,还有傅合忠这样不愁吃喝的富二代,还有姜舜轶这种闲散无事的官二代。
问他们,得到的答案就更不同了,但总结起来也差不多是一个意思,若想做一个品质好,口碑好的酒楼,并要更加注重顾客的隐私,许多场所都是进行重要会谈的地方,若是连这些最基本的保障都做不到,便会失去顾客的信任。
这也是有例可循的,过往,多少朝臣在私下会谈,说过的一些无心话,被告上圣上面前,丢了乌纱帽不说,搞不好还会惹怒圣上,株连九族,还有一些生意,是专门提供地方,有一些重要会谈的,当然,这样的会谈可是不利于朝廷,不利于皇上,说白了,就是结党营私的,做这样的营生,老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他们提供最有力的场所,包庇朝廷的不臣之人,到那时,这老板还能不能得到顾客的信任,已经不重要了,被皇室盯上才是最可怕的。
做生意做到丢了命……可就不划算了。
便是在告诫容仪,若是这酒楼办的小,接纳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到时候的纷争,也不过是一些小事,可以摆平的,可若将来,酒楼发展的势头变的好了,开始接待朝中重臣,那可就要慎之又慎了,平民百姓吵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朝臣在这里,喝了一口什么酒,一旦出事,都有可能成为证据。
这些容仪都认真的记下,虽然她觉得,她的酒楼,只是单纯的经商和服务,其他的并不涉及,可是这些东西,确实应该一早防范,不要让她的清静之地,转瞬就变成了旁人犯罪的场所。
这样的谨慎,从不多余。
连下了两天雨,第三天雨势世才慢慢变小,可这个天道出去也不大方便,容仪便呆在房中,又仔仔细细的画了一遍图纸,图纸上所构的,便是她想象中楼宇该建成的样子。
外形有环形的,有飞天式的,也有寻常普通的样式,前两种外形看着特别一些,而后一种便是寻常所见的。
保险安全起见,容仪还是选择了外型环形雅观的,又刻画里面的样子,这一下就将私密性也融入进去了,除了一楼是普座以外,只用了屏风做隔挡,二楼往上皆是雅致的小隔间,从房间内设,到窗户的装饰,到门的开合,她都注入了自己的想法,每一处皆有不同。
还有往上走的楼梯,是那种环形的,每一层上去就是一番天地,她预想的的是四层楼宇,再见高一些,怕是不安全,只是这四层已然差不多了。
再细细的描绘出这些,她脑子里都已经在想,里面该配什么样式的桌案椅子,该刻什么样的花纹,该放怎样的摆饰。
有的房间里便是桌椅齐全,而有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矮的桌子,下面是厚厚的毯子,席地而坐也是一番滋味。
等容仪将脑子里想的到的东西,都誊到纸上之后,不知不觉已然画出了五六张纸了。
她放下笔,抬起双手抻了一下,伏案已久,身上处处都酸疼的厉害,扭了扭脖子,容仪准备将这些图纸送去给大夫人瞧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足之处,多听听她的想法,总归是不会错的。
刚起身,就听到凌儿忽然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心口一紧,忙放下纸张,跑到小卧房去,看着成香抱着哭闹不止的凌儿,急得不行。
容仪忙将孩子抱过来,凌儿哭的很厉害,哪怕被母亲抱着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容仪蹙着眉头,问:“这是怎么了?”
成香说:“奴婢也不知,方才睡得好好的呢,忽然就大哭起来了,奴婢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地方不适。”
容仪心疼的不行,将孩子竖着抱着,贴着她的小脸,哄道:“不哭哦乖乖,哭的娘心都疼了。”
这会儿,孩子的声音倒是小些了,容仪心疼的颤抖,坐下来查看她的小手小脚,手搓热了往她身上探去,确实没什么异常。
不想是生了病才哭闹的,那……睡得好好的忽然哭起来,莫不是梦魇住了?
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呢?能做什么梦被吓住了?
容仪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深深地自责,这些日子自己实在太忙了,平时照看她的时间都少了很多,莫不是自己陪着的时间少了,孩子没有亲娘在身边,没有安全感,这才突然哭闹的?
这会儿已经是嘤嘤地哽咽,不像刚才那样大哭了,窝在容仪的怀里,脸贴着她的脖颈,滚烫的眼泪叫容仪都湿润了眼睛,她轻声哄道:“是娘不好,娘这些日子忽略凌儿了是不是?”
凌儿也像是听懂了,呜呜的哭的更伤心了,她若大声哭,容仪还担心她是哪儿不舒服,可她这么轻声的委屈的哭,就叫容仪的心揪起来,更加难受了。
果然是自己疏忽了,才叫她这样大哭的。
容仪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