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还能这样害羞,明明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该做的早就做过了,面对他这还像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如今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自己制止了,姜舜骁又岂是好打发的?
三两下就脱了个精光,而后踏入水中,这水一下子就淹没的更高了,容仪不得已连忙起来了些,却将自己送入了他怀中,正想说什么,就感觉到他有些紧又有些颤抖的禁锢,听到他说:“好久不见,小娘子。”
这个时候,到了嘴边的“这水是我和孩子洗过的,不干净了”,瞬间卡住,取而代之的是她红了的眼,而后依赖的回抱着他,有些哽咽的说:“几月不见,如隔数年,我很想你。”
尤其,是在生孩子的时候。
大掌来到她脑后,容仪微微撤离他的怀抱,红着眼看着他,轻声控诉道:“你怎么才回……唔。”
大掌暗压,唇被严严实实的封住,容仪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做反应,就被他急切又热烈的动作拉了进去。
水声激荡,缠绵不休,一度春风,仿若醉入星辰,不记时辰。
直到天都黑了,外面的丫鬟一个塞一个脸红,腿都站麻了,那动静久久不息,她们都低着头不敢言语,又被这动静弄的好奇不已,互抬头对视了眼,而后嬉笑闹开了。
昕蕊看着她们,说:“不必在这守着了,下去歇会儿吧。”
说到此处,她也有些“难以启齿”,终是红着脸说了句:“一时半会儿怕是不需要人了,等需要的时候,我会去叫你们的。”
丫鬟们得了令,各各甜甜的说道“昕蕊姐姐”好,而后散了。
最后余昕蕊和白婆婆,不过多时,秋心从凌儿的屋里出来,她说:“成香刚喂了三姑娘的奶,三姑娘今日劲头可足,成香这会还陪着她玩呢。”
昕蕊嘿嘿一笑,在一众小丫鬟面前,她是个大姐姐,但就这几个人了,忍不住暴露了她的性子,她说:“爹回来了,能不兴奋吗?”
后面一句她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她觉得,比三姑娘更兴奋的,是将军吧……
……
屋内的浴桶早就停歇,水洒出来一大半,浴桶更是位移了些,桶内的两人早就去了榻上,又是颠鸾倒凤,过来一个时辰,那摇晃的床帘才停下来。
乱糟糟的一片,姜舜骁仰躺着,容仪浑身无力的趴在他胸口,她也无暇顾及这里的混乱了。
姜舜骁轻抚她的背,本想着今天突然回来想和她好好说会儿话,可事情不想他想的那般发展,还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向来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上此刻也满是满足的神情,嘴角还往上翘着,回京以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本是想问她“还难受吗”,毕竟两人很久没有这般了,她生产完以后,显然恢复的很好,姜舜骁自己是解馋了,却怕她有什么不适,可这话还没问出口了,便想着,她脸皮向来薄,就算是真的难受,也不可能说与自己,自己问了,怕时多半不会搭理自己的。
只是自己没问,容仪开口了:“还疼吗?”
她的手指正摸着他胸口的一道刺伤,这是之前没有的。
姜舜骁抓住她的手,说:“早就好了,不疼,只是丑了些。”
容仪眼眶湿润,她说:“信你不是说你在外面一切都好吗?”
姜舜骁:“战场上受伤是避免不了的,这些都算不上真正的伤,若不是被人偷袭,我也不至于将这道伤带到你面前来,你又要哭了是不是?莫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亲了亲容仪的额头,以示安慰。
容仪抽了抽鼻子,没有说话。
见她静默的流泪,姜舜骁心里一慌,搂紧了她,哄说:“真的没事儿,这伤口并不深,抹了些药就好了,那贼人可是被我当场毙命的,有仇我当时也报回去了,我没吃亏,莫哭了。”
容仪只说:“你说过会保护好自己的。”
姜舜骁心里又软又疼,他说:“我是带兵的将军,可不是神算子,若我能算到当时会中着一枪,自然会躲过去,放心,军医都说了,这点伤口不碍事,且事后,我休养了些日子,没有大碍了才出来。”
容仪泪眼婆娑,抬起头去看他,突然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惩罚他没照顾好自己,又轻轻的碰了下他的唇角,以示疼惜,她说:“下次再照顾不好自己,就不止是咬你这么简单了。”
而后又趴在他胸口,叹了好长一口气,说:“我们都有三个孩子了,你一定要平安,不然,你就是对不起我,对不起孩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姜舜骁心中大动,他喉头滑动,沉沉的说:“不会了,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了,姜舜骁逗她:“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动不动掉眼泪。”
容仪微囧,舔了舔嘴唇,她刚才是矫情了些,她又岂能不明白,战场上刀剑无眼的道理,他既上了战场,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且这个伤口只是狰狞了些,并不在要害的位置,自己事后发难,还叫他哄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