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嘱咐两人,待进宫后,好好的侍疾,若无事就跟在长青身边,莫要到处走动,皇宫到处是秘辛,万一碰到了什么,怕就不好了。
两人自然是听进去的,这一路过去都很规矩。
等到了皇宫,到了后宫,再是多有身份的贵女,也不能乘轿了,跟着宫人一路到了凤仪宫,绕是再见过世面的人,此刻也是免不了有些忐忑的。
到底是皇家啊,威严气派皆是旁人不敢想象的。
领着她们的宫人对她们尊敬有加,皆知道她俩是长家的贵女是安亲王殿下的妻妹,不敢怠慢。
凤仪宫很静,这里的宫人都很有规矩,眼睛不乱看,只垂着头做事。
其实,长家两姐妹进宫来,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睛,大家都知道,长家人个个美貌,相貌不俗,这些日子经常看到安亲王妃,便知道长家的女子美艳无双,大抵都是王妃那样,可见了长乐和容仪,又觉不同。
原来,美人也可以美的不同,这三人若是走在一起,足以让后宫都失了颜色。
而后又有人想起,当初齐国皇帝贪恋美色,据说也很看重长家姑娘,可长家到底是百年世家,于江山社稷有着很大的功劳,皇帝再急色,到底也不敢把手伸到长家姑娘身上,长家人可不是吃素的。
这样貌美的姑娘若为宫妃,将是多少人的眼中钉啊。
幸好,这一代中,就算有人要入宫为妃,也与上一代人无关了。
进入宫殿,到没有闻到特别浓郁的药味,皇后娘娘不喜这些药味儿,每每都要开窗去味,再燃一些熏香,保证香喷喷的。
后来,据长青说,是因为娘娘想着,这些日子要进宫侍疾的人许多,药味儿到底难闻,怕熏着进宫的姑娘。
好温柔的娘娘啊!
殿里只有长青,据说她如今都住在了凤仪宫的侧殿,还是安亲王要求的。
后来,据长青说,天家虽淡薄亲情,可是,他娘不会,还未入宫做皇后的时候,他娘是在温柔不过的人,如今做了这皇后,身上的枷锁多了,做什么都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意自在,可她这个做儿子的心里清楚,在娘心里,娘娘再尊贵,也是一个心系儿女,体贴丈夫的妇人,她在这深宫中,还是非常渴望血脉亲情的。
长青是她儿媳,侍疾是应当,寻常婆媳都是住在一起的,天家不这样,但也可以借此机会,让婆媳俩多多相处,长青自己也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娘娘虽不舒坦,可自己陪着,她高兴很多。
心情好,吃饭都香,长青也有些高兴,甚至骄傲,连皇上来劝,娘娘都吃不下几口,但若是自己在一旁伺候着,娘娘就能多吃几口。
眼下两个妹妹来了,长青更是高兴。
虽然陪在皇后身边不是什么苦差事,长青也很乐意,可是,到底是深宫寂寞,这半个多月来,她几乎是连凤仪宫的宫殿门都没出去过,也是有些憋闷了。
皇后见了外人也高兴,尤其都是美人,也赏心悦目。
容仪和长乐刚要盈盈拜下去,皇后靠在床头,招了招手,说:“别做那些虚礼了,快些过来让本宫看看。”
长青坐在一旁笑着,看两个妹妹不知所措的模样,见她们走近一些,娘娘说了句:“果然是美人看着赏心悦目,长家的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呐。”
绕是容仪和长乐做过多少心里预设,也不曾想过,温柔的皇后娘娘是这么的平易近人。
长青故作伤心,说:“原来母后是看儿媳腻味了……”
皇后娘娘忙哄道:“怎会腻味呢,你是我儿媳,看多久都不腻的,我这不是夸长家的女儿颜色好吗!若不是我只有衍儿一个儿子,这两个说什么也要弄过来。”
自然是笑话,哪有姐妹嫁两兄弟的道理,长青却说了:“那您若真有此意,第一个找您拼命的定然是宁威将军,他可将容仪妹妹看的宝贝呢!”
皇后笑笑,脸色还有些苍白,养了这些日子,也没养出多少颜色来。
她轻咳了两声,看着容仪和长乐乖乖巧巧的,不禁蹙着眉头,温声细语的说:“怎么都不说话呢?可是本宫宫里的人吓着你们了?”
两人连忙摆头,皇后又了然道:“定是进宫前家里叮嘱了,叫你们少说多做罢。”
这……这位娘娘还真是直爽。
长青才笑说:“娘娘这些日子也闷着了,你俩进宫来,若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娘娘怕是又要郁闷了,且陪娘娘说会儿话吧,娘娘平易近人,即便是你们说错了,也不会怪罪你们的。”
长乐这才松了口气般,说:“不是阿乐不想说,实在是进宫之前,娘耳提命面,再三叮嘱我不要乱说话,娘娘威仪,怕我失了体统,如此看来娘是没见过皇后娘娘之故,才会有这番话,娘娘平易近人,叫阿乐欢喜呢。”
皇后闻言笑了笑,这么多年来,除了她自己养的一双儿女在她面前无所顾忌,旁的人,皆是礼数有加,生怕那一句话说的不好,开罪了自己,多少缺了点人情味。
她也郁闷了,自己是那小气的人?三两句话不好就要开罪不开罪的,也是无趣了。
“下次让你娘进宫来,本宫和她好好聊聊,孩子天性,岂能压抑?女孩子就该娇娇俏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