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容仪这话,清寒显然更自在了一些,她往容仪身边又靠近了几分,说:“让我和他多亲近亲近,等他出生了,会喜欢我一些。”
长乐嗤笑一声,说:“那你怕是得排排队了,怎么着也得和我先亲近亲近,我和姐姐可在一起睡过好几晚呢。”
容仪苦笑不得,说:“其实我还有两个孩子,只不过送到王府去了,估摸着今晚会送过来,他们俩是最不认生。最好玩儿的。”
清寒:“姐姐和将军的孩子,一定长得很好看吧,像姐姐这样的容貌,就该多生一些,将这样的容貌延续下去。”
容仪:“不能再生了,原本一胎生了两个就是在意料之外,而且那两个说话都还不利索,我这就又怀了一个,这速度我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
清寒立马说:“姐姐年纪这样年轻,于子嗣之事不用这样着急。”
长乐说:“我姐姐确实没什么可着急的,可我那姐夫怕是性急的。”
哪怕到现在,容仪都挺着大肚子了,长乐对此事都还颇有微词,她也觉得实在太快了,怎么就又怀上了,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虽然在那个时候,长乐大概也理解,姐夫让姐姐接二连三的生孩子,是个什么样的意图。
不过,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再多的想法也不可能改变什么,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
说笑完后,两人没在此处多逗留多久便一起离开了,他们一走,容仪反而瞌睡上来了想睡一觉。
睡梦中,她竟梦到了清寒。
这个梦并不长,只是梦到自己躺在躺椅上,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动起来,家里人都围了上来,而她独独抓住了清寒的手往自己肚子上带,让她感受孩子在动。
就和今天发生的事是一模一样的,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就在于她梦到了一个刚遇上的人。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是容仪头一回,遇到这样直白的喜欢自己的人,不参任何私人感情,只是纯粹的对自己的喜欢,她看得出来,清寒看着自己时,那一种难以言说的激动,和小心翼翼的感觉,都被她拿捏的很好。
醒来过后,她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就把姜舜骁的来信又翻出来看了一遍,看到最后一封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刚想把信封都收起来,肚子突然疼了一下。
这些日子,容仪倒不是头一回像这样的肚子疼,疼也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疼过了就不疼了,她也没当回事,神色如常地将信放到原来的地方,刚站起来,肚子就又剧烈的疼了起来。
这一回的疼和往日的疼不一样,非常剧烈,也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她连忙扶住桌子,意识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疼痛。
容仪连忙坐下来,刚想喊白婆婆,白婆婆就出现在门口,头一抬,便见娘子脸色痛苦的坐在桌边,手扣在桌沿上泛着白。
听到她痛苦的呻吟,白婆婆脸色都变了,连忙过去,问:“可是发作了?”
容仪咬紧牙关点了点头,说:“我有些走不动了,也撑不住了,好疼……”
……
等到所有人都赶到的时候,容仪已经疼得不省人事了,大夫也被拎着过来,稳婆本就在家中,好在要有准备。
老夫人拧着眉头,心窝疼着,她说:“这不是检查说还要些时日吗?今天也一直都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
说完,又看向长乐,问:“你们从容仪这儿走的时候,她可还好?”
长乐忙说:“我们走的时候姐姐好好的,只说肚子痛了一下,还叫我们摸了摸,看着也还好。”
二夫人宽慰道:“娘您也别太过担心,这已经是足了月份了,也该生了,本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妇人生孩子都是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生了,您这是关心则乱呢。”
老夫人怎会不懂这个道理?可躺在里面,艰难的生孩子的是自己疼爱的孙女,再多的道理,一听到痛苦孙女的声音,那都不好使了。
明思慧也说:“这些日子大夫几乎是天天都要真爱,都说容仪她身体很好,很健康,生孩子了会顺畅一些,且这孩子想要出来了,也是会挑时候,挑的正下午,看母亲睡饱了才发作起来,这是心疼母亲呢。”
话都是宽慰的话,不管怎么说,在那里面吃苦受罪的那都是容仪,再怎么好生,再怎么容易,这生孩子总是不容易的,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只不过,相对于容仪来说,她是生过头一胎的,生第二胎会容易些,可那种疼痛还是实打实的叫她再经历一遍,又怎么会不辛苦呢?
一口银牙都要快被她咬碎了,她疼到抽搐,双手抓紧床单,有一阵疼到呼吸只出不进。
稳婆探索过后,说:“小娘子莫要担心,您这怀相很好,胎位是正的,孩子也很安分呢,专门选在这个时候发作,是心疼您呢!您一会儿听老婆子的,老婆子让您发力你就发力,这一胎很快就结束了。”
容仪已经疼到意识模糊了,好像都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听了个大概,只胡乱地点头。
肚子里好像有一只手,把她的孩子往外面拽,一点也不顾及她娇弱的身躯,容仪疼得满脸大汗,眼泪都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流了下来。
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