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喜欢的时候,心中只余热爱,再不做其他思考,而长乐原本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喜欢了便是喜欢了,厌恶了便是厌恶了,而这一次放手了,也是真的放手了,只是或许释怀的时间要长那么一些,毕竟,她长这么大以来,情窦初开之际,没有喜欢过哪个男子,这般热情,这般炙热。
而秦瀹也不知道,他已经开始失去那个喜欢他,不掺一点杂质的女孩了。
喜欢容仪的秦瀹没能得到自己所爱,而喜欢秦瀹的长乐亦是如此,两个都是在追求爱的路上被拦腰折断,再不会有“死而复生”的机会。
只是这个时候的秦瀹不曾明白,他对容仪的喜欢没能得到回应,他的感情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而他同样的也在伤害着另一个女孩儿的感情,他的冷漠和无情就像是一把刀一样,深深地斩断了另一个女孩儿奔向他的勇气。
此事告一段落,毕竟不是什么深入骨髓的感情,容仪以为,只要她开始慢慢放下了,兴许再过上一段时间就会遗忘这件事。
……
姜舜骁早就到了边关,去了才发现,边关的情形并不如那几封加急的信描述的那么可怖,只不过风雨欲来还是要多加小心,这些日子防守更加严密,夜里巡勤的小队中间已经没有空白的时间,便是为了防止敌人在这上面钻了空子。
他与刘将军父子坐镇主帅,外面的军心也方可安定。
自从上一次夜里来信,姜舜骁就再也没收到过类似的信件了,他难忍好奇,眼下情形也很难以一探究竟,只吩咐下面的人,注意往来信件,所有陌生来信,切莫声张,独自送来交到他手上即可。
可一连等了好长时间,他家书都寄回去了一封,也没等到那个神秘人的消息。
直到那天正午,太阳异常火热,空气也干燥的叫人恨不能泡在水中,他吩咐下去的那个人来到他面前,姜舜骁看了眼下面的士兵,带着他避开一众目光,安静下来后,暗卫将信件给他,低垂着头,眼一点也不乱瞟。
姜舜骁原本是很在乎这封信的,可如今到了手里,他倒像是拿了普通的书信,一点也不避人,直接当着暗卫的面将信件打开,只是瞟了一眼,他眼眸微动,轻咳了一声,将信件收了起来,问了暗卫一句让他非常匪夷所思的话——
“我怎么不知,这个地方还有青楼?”
暗卫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呆滞的看了主子半晌,才将自己所知道的告知,说:“此处荒凉,各种生意都做不起来,唯有……皮肉生意,放在哪里都是能做下去的,更不用说在这边都是一些常年见不到女人的大老爷们儿,平时精力无处发泄,便有人在这里组织了这样的营生,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投身入君的人,手里闲钱最是多,偏偏又没什么机会出去花费,这些钱拿来享乐,也不会觉得太心疼,毕竟都是自己拿血和泪换来的,还不许他们恣意一把了?
组织“春风起”的老板怕就是吃准了这一点,如今“春风起”越做越好,却也十分隐秘,毕竟能来这里的,大都是卖力气和命的男人,再加上某些管制十分严格,若是叫人知道在如此严苦的边关之地,竟还有这样的生意,总是要被上面的人打压的。
俗话说:不可动摇君心,更不可迷惑君心,既来到此处,又怎么一身心都沉醉与酒池肉林?何其荒唐?!
此番叫他们知道有这样的存在,也是给人不遗余力的去打压这种存在的机会。
那暗卫吃惊于一向不过问山下情形的主子突然知道春风起,也想到怕是以主子的性格,是要将那地方一锅端了。
姜舜骁神色镇定,只是问:“你可知,那里面的女子,都是从哪里来的?”
既做这样的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女人。
地处边关怎么说也是不太平的地方了,有多少人既然愿意做这样的事,还愿意到这边观众来呢?
暗卫答复:“这个属下只是略有耳闻,听说那里面的女子要么都是自愿的,要么就是被人发卖,卖到此处,那些自愿的也无非是想多赚点钱,被卖过来的也是身不由己,除了听话,别无选择。”
姜舜骁目光微闪,看他一眼,说:“你既知道的这样清楚,看来也是没少去啊。”
暗卫心头一慌,连忙否认,说:“这些皆是属下探听来的!属下绝对没有去过那等腌臜之地!”
姜舜骁冷冷一笑,说:“你便说自己去了,本将军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它就这么明晃晃的在那里,你如今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暗卫脸红透了,他忙说:“属下还未成家,不敢……不敢……”
他似乎有些找不到合适的话继续说下去,姜舜骁听在耳里,脸色好看了一些,他说:“既然你不曾沾染过这些,那这件事本将军就交给你去查,你把去过春风起的人员名单给我,不止是士兵,还有暗卫,只要是我们的人,你一个也不能少。”
“是!”
“……春风起具体在何处?”
暗卫顿了一下,报了个大概的位子,他知道是有这么个地方的,可却当真没有去过,所以也不知到底是处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大概是这么个位置没错了,说完以后,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