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姜舜骁开了口,这才代表着姜秦两家之间的嫌隙已经消清了,原本就是关系极要好的两家,结了个亲差点结成仇家,如今许多事都已经发生,且无法改变了,若说是错,外人也无法分辨清究竟是谁对谁错,可如今两家握手言和,便知道这件事是彻彻底底过去了,他们的关系一如既往,更不会影响到子孙后代。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问候秦黛珑一句,毕竟有些过于敏感了。
就如秦家人来了,都是同龄人的聚会,却没有叫上秦黛珑,这是一个道理。
有些话题点到为止,好好的一个聚会,大家也不想让场子冷了,说开了,大家的心结也都解了,秦瀹难得地露出了一抹笑,他问:“你到现在也没有提再娶的事,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姜舜骁很坦然,“嗯”了一声,才说:“你应该也听到些流言了吧?你可知,今日长家人是以什么身份来到这个聚会的。”
他这么问,自然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些,秦瀹看着他,姜舜骁说:“今年这个年,我们和长家人走得很近,并不是像外面传的,想拉拢长家,也不仅仅是因为容仪和长青之间亲如姐妹,真正的原因是……容仪和长青,本就是姐妹。”
闻言,秦瀹瞳孔震缩,他屏住了呼吸,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有了答案。
“你是说,容仪是长家的女儿?”
虽然震惊,但他说话时声音压的很低。
姜舜骁“嗯”了一声,声音也轻了几分:“这些事现在虽还未对上外公布,可也不远了,等到时容仪认祖归宗以后,很多事就方便了。”
说到这里,姜舜骁心情瞬间轻松很多,他长叹了口气,又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她要跟着我做小,她和其他人不同,她担得起我妻子的身份。”
秦瀹却说:“怎么会这么突然……”
姜舜骁笑了笑:“也不突然了,这件事并非是一两日的事,过了很久了,如今,总算要尘埃落定了。”
“那容仪她……她还好吗?”
姜舜骁看了他一眼,到不瞒着,而是说:“这么大一件事起初的时候她当然接受不了,可她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姑娘,毕竟,她和我都知道,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过去的事,既然有了结果,也能欣然接受。”
听到他底气满满的这番话,秦瀹苦涩的弯起唇角,没在说话了。
心里万般滋味都有了,可却说不上来究竟哪一种情绪占据的更多,这对容仪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身份地位的抬高,便注定她未来的路要顺遂一些,尤其是对于嫁了人后的她,更是一件不能再好的事。
可是……容仪啊……
这么好的姑娘终究是错过了。
有时候,秦瀹甚至痛恨过自己的性子,但凡再霸道一点,但凡再自私一点,在她还未陪嫁之前,就将她拘在身边,不让她离开,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至少,她不会碰到姜舜骁……
可是,那个时候顾虑总是太多,总觉得年纪都还小,还可以再缓一缓……
这一缓,人就不是自己的了,一瞬间的功夫,她就成了别人的掌中宝了。
心里怎能痛快?
秦瀹深吸了口气,说:“你对她好一点,我才不会太后悔。”
也不知是听没听到,姜舜骁没有说话。
……
这一顿饭果然是吃到昏天黑地,好几个人都喝吐了,好在准备了厢房,这也是容仪提前了解过的,他的朋友中有几个是非常喜欢起哄敬酒的,而往往喜欢起哄的,也是喝醉最快的。
被下面的人细致的处理好衣服上的污秽后,扶去了厢房。
后院则更和谐一些,容仪怀着身孕,没敢让她喝酒,其他人也没喝太多,这一桌,没有贪杯的。
等后院吃完都收拾好了,前厅还在喝,容仪虽有心让他们喝个痛快,可又怕他们喝太多了不舒服,便差身边的昕蕊去前面传句话。
昕蕊很快就回来了,当时说的还是爷很清醒,其他公子哥也都还好。
等到再晚一些的时候,局面就控制不住了,不过,那也是后话。
等到后来容仪再去看的时候,其他人都被扶下去了,姜舜骁还坚持着在收拾残局,容仪瞪着眼,一众下人都一排排站在一边,低着头活像是受到了惊吓。
容仪挺着大肚子走过去夺走了他手上的扫帚,他没抬眼看,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在他还未说话之前,容仪率先说出了口:“爷你在干什么呢?”
听到她的声音,姜舜骁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看着她,木了许久的脸终于露出了一抹笑,他说:“你看,我听你的话了,嗝……嗯,我没喝醉。”
容仪顿时哑然,想起来之前让昕蕊来提了一嘴,让他别喝太多,小心伤胃,没想到他竟还记得,如今这般,是想表现给她看吗?
容仪哭笑不得,将扫帚放在一边,看他明明已经混沌却强撑着故作清醒的眼神,着实是心疼了,她说:“好,没喝醉,我们千杯不醉!”
姜舜骁微微蹙眉:“你在笑话我?”
“哪能呐,我们先回去吧,你当着他们收拾这些,他们快吓死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