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教女子要矜持含蓄,端的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礼。
可这样教不仅仅是为了养成女子美好的品德,更是为了让她们做一个合格的女儿、妻子、母亲。
好似这世间形容女人的词只有温柔小意,贤惠大度,其他的并不为所容,可偏偏有些女子必要生的不一样,有自己的性格,更有自己的想法。
见她用“勇敢”和“直爽”来形容自己时,刘若绮笑了,她靠在椅背上,颇有些懒散,说:“除了我父亲,你还是第一个夸我勇敢耿直的,外头那些个千金都不爱同我玩儿,或许是觉得我的性子太孤傲了,不好相与,可你说这些人奇不奇怪,都从未与我相处过,便觉得我不好相处……又是从何处看出来的呢?”
容仪只说:“有的人爱找与自己相同的人玩,而有的人喜欢找性格互补的人,刘小姐直爽大气,定有欣赏你的人。”
刘若绮看着容仪,笑了:“确实,你欣赏我吗?”
她直勾勾的一问,容仪倒是愣了一下,而后笑说:“自然是欣赏的,我若能有刘小姐半分勇气,也不枉此生了。”
刘若绮却笑这话严重了,可却不知,容仪说的都是心里话,人若顾东顾西,不敢为自己活一场,也确实可惜。
刘若绮说:“既然你欣赏我,我也喜欢你,便不要在刘小姐刘小姐的叫了,显得很是生分,你可以叫我穗穗,也可以叫我若绮,但凭你喜欢。”
容仪也不扭捏,直道:“既然你我如此投缘,那便叫我容仪吧。”
“旁的人都这么叫吗?”
容仪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
刘若绮却说:“那我不要叫和别人一样的,你有小字吗?”
容仪摇了摇头,这个到真没有。
“那我叫你容容吧,这样亲切,我没什么朋友,以后和你相交,还望你莫要嫌弃。”
容仪连忙摇头,笑说:“怎会嫌弃,我平日只在王府,也没多少机会结交旁的人,今日能遇到……穗穗,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刘若绮笑了笑,余光瞟到屋外的影子,想来是身边的丫鬟来了,便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她起身,笑说:“你身子不舒服,我本不该多叨扰,可与你说话实在高兴,也忘了时辰,此番在这里呆了许久,也该过去了,你若得空,便和姜大哥来刘府找我玩。”
容仪起身相送,说:“我这肚子娇气的很,寻常也不爱到处跑,给人添麻烦,若是得空,一定去找你,你若无事,你来常来找我玩,咱们还能解解闷。”
刘若绮笑了,拉着容仪的手,清冷的脸色化开了冰,说:“那到时候,可莫要嫌我闹。”
容仪直说“怎会怎会”。
送走了刘若绮,容仪在门口靠了会儿,而后深吸了口气,带着笑意进了屋,看了眼白婆婆,说:“这下,白婆婆尽可放心了。”
白婆婆亦是堆起一脸笑,松了口气似的,说:“看来是老奴多虑了,不曾想刘小姐竟与娘子这般投缘。”
容仪笑容微顿,投缘么……是因为那个人罢。
……
富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