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高兴,但她依旧尊重我们的决定。
听到这话,夫妻二人都是一叹。
傅贵说:“她是个老实孩子,从小就老实,肚子里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心疼,你说,她要是精明点多好,这样,也会少吃些亏。”
苏萍轻叹一声,目光微弱,好似带着点泪,说:“这事,要怎么和她开口呢?”
傅贵眸光微深,久久不语。
许多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毕竟是沉断了十几年的往事,想解决,哪里是那么好解决的?
……
是夜,容仪和姜舜骁躺在床上,两人都没睡着,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总归,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姜舜骁在想,在人娘家家里,做那些事不好……
容仪则在想,这些天奇奇怪怪的事,越想越奇怪。
过了许久,她长吸了一口气,而后沉沉的叹了出来,翻了个身看了眼姜舜骁,见他也还没睡,便问:“是不是认床睡不着?”
姜舜骁:“没有,我没有认床的习惯,你认床?”
容仪微顿,而后说道:“以前认床,可不知为何,好像知道这是自己家,就不怎么认床了。”
姜舜骁看着她:“你刚去王府的时候,也认床吗?”
容仪愣了一下,没看他的眼睛,只“嗯”了一声,而后说:“自然是认的,毕竟那个时候,我是陪嫁过去的,知道自己不到放出府嫁人的年纪是不会有离开的机会,所以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要在王府长期待下去,所以,一开始自然是不习惯,也适应了一段时间。”
而且那段时间,完全就是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
当然,这话容仪不会说,她疯了才会当着姜舜骁的面说这话。
可即便她不说,姜舜骁也能想到,当时以她的处境,会是个什么样子,他眯了眯眼,道:“你那个时候,还想过要出府嫁人?”
容仪默了,想糊弄过去。
可还不等她狡辩什么,姜舜骁忽然长长的“哦”了一声,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说:“差点忘了,那个时候你对元炳有意思,是不是当时就想出府而后嫁给他?”
啧,多么敏感的话题和人。
容仪却没有多余的反应,确然有些心虚,但她反应也快,理直气壮的说:“是又如何,我和他不也没什么吗?你怎么还说我?你之前,可不止一个‘元炳’吧?”
难得的,姜舜骁被噎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无语片刻,说:“可有了你以后,我身边可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容仪微微一笑,顺着说道:“难道我不是吗?招懿院被围的铁桶一般,我就有机会和不三不四的人接触吗?”
姜舜骁看着她,神色平静,语气微凉,他说:“你现在,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容仪忙道:“不敢不敢,比起爷,妾身还是略逊一筹。”
一句“妾身”出口,容仪打了个哆嗦,这个自称,真别扭。
她别扭,姜舜骁也没好到哪儿去,当下就蹙起眉头,有些无语的说:“别妾身妾身的了,听着怪难受。”
看他难受,容仪坏心思渐起,她故意说:“这有什么难受的?以前方明媚不也这样吗?”
姜舜骁看她一眼,说:“你今晚,非要与我抬杠才舒服吗?”
容仪松了口气,说:“不是爷先同我扯些不相干的吗?”姜舜骁被堵了一下,他轻咳一声,好吧,这个算他理亏。
“睡吧。”
“不睡,还早。”
姜舜骁翻了个身,道:“那我睡了。”
容仪看着他,坏坏一笑,忽然贴过去,说:“爷今晚,不想做坏事吗?”
姜舜骁眸子暗了暗,说:“在你娘家,你胆子格外大是吗?”
容仪眨了眨眼,好像是唉,在家里,坏话敢说了,坏心思敢有了,都敢撩拨他了,想一想,竟还有些刺激。
再想一想……
咦,今晚爷这么不主动,是不是不敢呢?
毕竟是在自己娘家,他不敢像在长留一样为所欲为,不然,方才自己都扇风点火了,他还能纹丝不动,还真是……进步了。
一想到他如今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容仪就想逗逗他,想看他憋得慌,又不能拿自己如何的样子。
容仪贴上去,脸贴着他的背,还蹭了蹭,她声音柔软,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今夜好冷,爷不觉得吗?”
姜舜骁:“……”
她这是在撩拨自己吧?
她这一定是在撩拨自己吧?!
看他不说话,容仪将一双脚都贴在他的腿上,可怜巴巴的说:“爷今晚怎么都不抱着我……奴家睡了?”
还奴家……姜舜骁骨头都酥了一下,这下可以确定,她肯定是在撩拨自己了。
说完“奴家”,容仪都恶心了一下,这个自称,真不容易说出口,看来,撩拨别人,也是个技术活儿。
姜舜骁忽然翻过身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耳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想睡了?”
等他这么靠近了,容仪有些不大想逗了,她往后微微退了一些,离开了这么危险的距离,说:“睡,这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