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仪看来,他注定是做不了一个好父亲了,也做不了一个好丈夫,可至少得是个好人吧?所以心中只期盼他是个心中有大爱,讲义气的好人。
这年头,谁还没个苦衷呢?倘若他当初的离开是真有苦衷,对谁都不能说,容仪也是能理解的。
跟着爷她也看到了不少东西,经历了不少事,知道这世间复杂,许多事并不尽如人意,就算是这些权贵,有时候也难免会被命运左右,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所以,她对自己的那位亲生父亲还是很宽容的。
容仪这么说,就像是给了姜舜骁一颗定心丸,至少他知道容仪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并没有排斥到不能说,不能听的地步,其实也早该料想的,以容仪的脾气,她断不会那般狠绝。
容仪脑瓜子转得也很快,在爷接二连三问出这么多没有什么可假设的问题之后,她发现了端倪,探究的盯着他看,而后问:“也问我这么多,是不是有什么事?”
此刻,姜舜骁的表情平淡到不能再平淡,自然到不能再自然了,他说:“只是刚才听你说了那个故事联想到你身上,故有这一问了,你的理智是许多人都无法拥有的,若是换成别人,兴许不会像你这般解决问题。”
容仪不疑有他,只是笑呵呵的说:“你刚才那么问,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你来探我口风的。”
姜舜骁眉头微微跳了一下,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
沐浴过后,两人安安份份地躺在床上,没有像平日里抱着搂着,此刻还未入睡,两人便又说了会儿话。
话题轻松,拉拉家常,说说孩子,不知不觉的就扯上了长青,扯上了长家。
容仪说着说着,突然扭过头看他一眼,说:“我怎么发觉,你对长家关注度过高啊?”
姜舜骁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谁对长家没有关注呢?那可是正经的名族,和我们这种半路起家的可不一样,长家根深蒂固,枝繁叶茂,门生遍布天下,还不允许我好奇好奇?”
说完,看了她一眼,颇有些酸劲儿,说:“况且,我还不曾去过长家,我倒是有心想和长家人打交道,奈何人家看不上我,我便只能在你这里打听打听了。”
他这么说,容仪倒是来了一些兴致,她笑说:“听这意思,你是醋啦?醋长家请过我吃饭?”
姜舜骁轻哼了一声,道:“你有什么好笑的?我是你丈夫,若不得他们待见,于你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容仪微微挑眉,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丈夫,又能代表什么?你是你我是我,长家的人喜欢我,那是因为我是长家的好朋友,你呀,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在这个时候想着拖我下水。”
你是你,我是我?
姜舜骁伸手在她脸色掐了一下,不疼,威胁意味满满的,他说:“这个时候就你是你我是我了?你这个女人,可曾听说过夫妻本为一体,危难的时候还分什么你我。”
……
富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