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容仪,秦黛珑十分了解,单单只是那些谣言,她或许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谣言只是谣言,看不穿的人心,堵不住的嘴。
容仪是很敏感,但在某些方面也是个豁达之人,且她的心本就有些软,她还念旧情……秦黛珑算得到她不会为了那些谣言跟自己撕破脸皮,毕竟没有证据指明那些谣言是从秦府传出去的,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罢,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若是牵扯上傅叔他们一家,那她就不确定了,板子打在自己身上尚且能忍,可是牵连到家人,便是谁都不能忍吧?
外面的谣言怎么传的,秦黛珑没有亲耳听到过,可见方才兄长那般愤怒,她也知道传不出什么好话来……
秦夫人不解女儿为何会为了不相干的外人而这般焦躁,惹得她心里也是极不痛快的,她说:“你哥哥是猪油蒙了心,被一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他说那些话我尚且可以忍,可如今你也要因为一群外人来质疑你的母亲吗?什么后果?能有什么后果?几个下人难道我会放在眼里?若不是看在这十几年的主仆的情份上,我怎会这样轻轻的放过?”
说完,她忽然顿了一下,想到苏萍平日里对女儿格外的好,不知女儿是否是因为她的离去而伤心难过,想到这种可能,秦夫人就像是吞了苍蝇一般难受,脸顿时沉了下来,道:“让他们搬走,搬走就是了,你难道,还有什么不舍吗?”
说起不舍,还真有一份不舍,那就是从小就照顾她疼她的乳母……可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在这方面,她只是想到这个事情闹大了,有些不好收场了。
她摇了摇头,看她摇头,秦夫人悄悄松了口气,道:“那便是了,我作为秦家的女主人,难不成还没权利决定几个下人的去留吗?”
秦黛珑低下眉眼,有几分沉闷,她现在心里慌得厉害,她想到自己也是有把柄落在容仪手上的,若容仪因为傅叔一家的事不肯善罢甘休,若她将所有的事都抖落出来,那自己以后就……
她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母亲,也知道现在说已经晚了,但依旧忍不住说:“娘要做什么都没人敢质疑什么,可是,娘又不是不知道,爹和傅叔他们的感情有多好,虽然傅叔是家里的总管,是下人,可他却并非奴籍,您不声不响地将人赶走,就不怕爹怨您吗?”
原来是因为关心自己,秦夫人心中稍稍平衡了一些,她说:“我既赶走了他们,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放心,不会出事的,不只是我赶他们走,他们自己也无颜再住在府上了,况且他们的女儿如今能耐了,就算我将他们赶出府去,你还怕他们在外找不到安身立命之所?”
说完,又是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恐怕他们前脚出府,傅容仪后脚就会给他们找好院子,她如今是攀上了高枝,稳了下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有心思替他们着急,还不如把这些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
……
富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