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姜舜骁的书房还亮着灯,容仪站在走廊上许久,看着屋内的灯影出神,似乎看到里面的人伏案办公的样子。
茯苓还在里面伺候着,昕蕊早就被容仪打发走了,此时她到此出来,无人知晓。
她本是想去问问爷明天有什么安排,但走到此处,忽又顿了下来,此时天色已晚,她自从病了就没主动往书房凑过,突然去找他,还过问他明日的安排,是否太刻意了些?
站了会儿,夜晚的凉风沁骨还是有些冷的,容仪搓了搓手,还是回去了。
不管如何,明天定是要把爷留在府上,不能让他注意到小姐的去向。
容仪刚走,束庸就抱着双臂从另一边走出来了,神色不明的看着容仪离去的背影,深吸了口气,转身向书房去。
正巧碰上了出来的茯苓,两人打了个碰面,双双一愣。
同是在招懿院做事的,茯苓和束庸算是一对冤家,茯苓是招懿院的管事丫鬟,而束庸算是招懿院的主管,两人本是各司其职,但因院子里除了茯苓一个丫鬟以外就没有别的帮手了,因此,姜舜骁就让她调用一些等级小些的暗卫做事,可不知是否是束庸有意逗弄,每每茯苓找帮手时,束庸都会在中间使绊子,端着自己才有管这些暗卫的权力,处处刁难茯苓,对此,茯苓不知告了多少状,可姜舜骁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闹去,因此两人便私下结了怨。
当下,两人正面对面碰上了,茯苓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冷着脸挡在门口,问:“你来做什么?”
束庸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来找你的。”
茯苓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束庸回过头看着她的背影,问道:“怎么不拦了?”
茯苓冷哼了一声,并未回他的话,虽然两人经常拌嘴,但从未真正的耽误对方的正事,她心里晓得,束庸管着招懿院的安危,他若有事找爷,定是正经事,因此才不拦了。
束庸好笑的摇了摇头,转身叩了叩门,待听到里面的传唤才推门进去了。
见主子坐在桌案前闭眸捏眉心,束庸上前两步,道:“属下有事禀告。”
姜舜骁眼眶里满是血丝,轻轻挥了下手,道:“若不是要紧的事,明日再说吧。”
束庸顿了一下,犹豫道:“应当也不是正事,只是看容仪姑娘不太对劲,才来禀报。”
姜舜骁抬眼看了他一眼,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不见情绪,道:“哪里不对劲?”
束庸暗道:原来容仪姑娘的事在爷这里都是正事啊
脸上神色未变,道:“属下见容仪姑娘站在走廊上许久,一直看着书房这边,却没过来,且看样子,像是有心事。”
姜舜骁眼波微微浮动,双手交握在小腹处,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沉沉的“嗯”了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束庸抱拳,正要下去,却听主子又道:“你没事别老欺负茯苓。”
束庸一顿,顿时摆出了一副“我冤枉”的表情,道:“定是那丫头又在主子面前告属下的黑状了!”
姜舜骁挑了挑眉,意味兴然的看着他:“当真是黑状?”
束庸:“大概,也许吧,咳!属下告退!”
瞒谁都别想瞒过主子,只是,他又哪里惹到那丫头了?
富贵妾